顾和平不知又在哪个柳巷里耗着，半天才回复：“意从不靠表达，只靠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过来提示他可以登机了，周启了谢，

    周启看到窗玻璃上自己的影，虚虚实实，廓依旧，之前的每一夜，是孤单，是黑暗。而此刻……

    然后群消息提示：顾和平已被老程移群聊。

    赵老师懒搭理, 转过又把门板关得严严实实，“再幼稚我都认了，反正你不许和周启见面，不许说话, 不许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老程答应，问：“澳洲去几天？”

    赵文悲从中来，“那也不行，他对你百样好，也敌不过这一件不好。”

    屋里冷冷清清的, 但赵西音被一声“想你”，着实捂了眶。

    赵文往她脑门儿上一弹，态度十分定，“总之，我不同意你和他复合！”

    周启次日清早的飞机，他走之前给老程打了个电话，也没隐瞒，说他和赵西音在一起了，但她爸爸又不同意。让老程叫昭昭上家里看看。姑娘家，赵文不会闭门谢客。

    “三天。”周启在贵宾室里候机，说：“但我要去一趟上海。”

    她握手机, 泪故作轻松地笑：“你土不土啊, 疙瘩都被你土来了。”

    赵西音一脸惊愕, “谁说我要跟他复婚啦？”

    赵西音噗嗤一声，乐了。

    第63章 久雨初晴（1）

    老程不多问，只提醒：“庄邱两个月前就秘密回国，在溪那边待了一段时间，没有走风声。周哥儿，你注意，剩的，回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赵西音说：“你去问和平哥, 他比你年轻多了。”

    周启低声答：“想你。”

    赵西音无奈地看着爸爸，“那件事儿，我自己已经放了。和孩没缘分，可能就是我的命吧。揪着过去不放，怀着恨意在心，难受的不还是自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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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像被无声填注，中间缺了的两年时光，正悄然缩。

    赵文冷呵一笑，“你就唬我，别跟我玩儿文字游戏，不复婚，但还在一起谈恋。我跟你说，谈恋也不许！”

    “哪儿能啊。”赵西音蛮骄傲地扬着小，“且晾晾他。”

    赵西音被这声音震得浑哆嗦，哎的一声，赵老师学聪明了，骗不住了。旁门左行不通，那就促膝谈，真。

    “你姑姑也不是好人，你们姑侄俩串通起来骗我。”赵文愤愤然，“她还好意思说，那个季芙蓉医生是营养学专家，让我督促你定期去开药看诊，我还真以为是给你补营养补维生素的！”

    周启也轻轻笑了，手掌在玻璃窗上, 像要穿透这层阻碍, 与霓虹灯影成一。他问：“土吗？那现在年轻人都怎么表达意？”

    赵文十钟才优哉哉地回家，只听见咣咣咣的铁链条声，估计上了还不止一把锁, 赵西音候在门，特别无奈地看着他，“赵文，您幼不幼稚啊？”

    他发誓似的, 认认真真：“我也正式通知你一遍, 我不同意你俩复婚。”

    赵西音低了低，安静，落寞，委屈。

    他听到赵西音在电话里问，“周哥儿，你在吗？”

    收了电话，周启还真在群里问了声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赵文迟疑片刻，“不复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