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真的和他往，因为——”

    楚青云在他说不可挽回的话之前摊开手掌捂住了他的嘴，然而顾则钧一扬脖颈挨着他的手心蹭了过去，两人的颔便以一个微小的角度相贴着，可能不会有人相信他们只是在嘴对着嘴讲悄悄话——

    “你们在什么……？”简维一边向怀里卷着拖地的毯，一边迟钝地抬手了睛：“虽然我喝多了、呃我确实喝了大半瓶……但我还是觉得——”

    他的嘴大张成“O”型：“我发现你们在接吻。”

    12

    “你，我人；你，我朋友——”简维把拖地的毯连连向怀里卷，一边着睛一边打哈欠，说着令对峙着的两人寒倒竖的话，语气却一变得懒散：“接吻？……我这什么鬼梦！”

    他卷起了毯又觉困倦，靠在门廊上一低便要睡去，手里的毯像煮沸的开壶，圆咕咚咚地跃到了地面上，惊得楚青云赶伸手去搀扶：“小维？”

    他连唤了数声，确定简维是真的一脸无忧无虑地睡了过去，才“啧”一声弯腰抱起毯。顾则钧也终于醒过神来，有些手足无措地帮他收毯，却被楚青云拦住：“你这时候什么毯？把着你结婚戒指的人抱走，快。”

    “青云，这个语气倒好像你才是我太座大人，小维可不会这么和我说话。”顾则钧被打了手背也不在意，嗤笑着一把抱住简维，用手指拨了拨怀里恋人的发：“小维到底经事浅，这闹得像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楚青云绞着微不足的毯，顾则钧似有意似无意地一撇嘴扰着他的心事。他要经过客厅去卧室放毯，但这不可避免跟在二人后亦步亦趋，踏过玄关悬挂一束槲寄生，顾则钧了简维的鼻指给他看：“小醉鬼，我可要来亲你了。”说罢便低沉沉一吻，简维在睡梦中也发了平缓鼾声。

    若非不得不抱住毯，楚青云真觉双手都要替他无地自容，在自己家里还要甘为负累，甘缀，甘附有人骥尾。

    顾则钧把简维放在了沙发上，再顺手不过地叫住了发小：“青云过来，把那张毯给我——”他臂一伸便把毯抓在了怀里，拎着两边洒然一展都在简维上，着意在肩掖了掖，又去轻拂简维鼻端调笑：“还不是仗着我纵容你。”

    “则钧，则钧……”简维忽然皱眉低唤，顾则钧一脸柔和地低去啄吻他鼻梁，从毯伸手指，一寸寸同简维五指握，一叠声哄着“我在”“别生我气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