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衣的鼻微微动了一，嗅到了他上的桂香。

    平日里段飞白上熏的都是梅香，这桂香一定是他方才折桂的时候沾上的。

    本就清甜的桂香，混合着段飞白上的气息，竟意外的有些好闻。

    陶靖衣鼻尖耸动着，前倾，忍不住凑近了他，想嗅得更清楚一些。

    段飞白垂眸，少女茸茸的脑袋几乎抵到了他的，只要他微微一低，就能上她的发。

    她的发丝是柔的，刚洗过没多久，还泛着清香。乌黑的发间别着红的珠，红黑相间，十分好看。

    段飞白有些晃神，直到前浮起了一层厚的血雾。血雾中，丽的少女表是残酷的，朝着他举起手中的剑，霎时间，剧烈的疼痛从四肢蔓延开来……

    那手脚经脉俱被割裂的疼痛是令人窒息的，绝望的。

    烈的恨意充斥在段飞白的脑海，令他心生一厌恶之。他在陶靖衣凑到前的瞬间，冷漠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陶靖衣呆了一，才反应过来自己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她居然凑到段飞白怀里去嗅他上的气息，她大概是嫌自己活得太了。

    都说喝酒误事，她不过才喝了一杯，便这般糊里糊涂，差惹恼段飞白。

    从段飞白的反应来看，他的确是十分厌恶苏夕颜的。对，厌恶，若说的严重一，便是恶心。

    十年的嘘寒问，到来都是假的，而且这人还是段氏灭门惨案的元凶之一，换谁，谁不恶心。

    陶靖衣失落地垂脑袋，也往后退了一步，与他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“飞白哥哥可吃过了？”陶靖衣没话找话说，脸上挂着盈盈笑意。

    苏夕颜和段飞白这对冤家，隔着血海仇，两人相的时候，都是在比谁演技更好。

    陶靖衣对着他笑的时候，觉自己的脸都快僵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段飞白颔首，目光落在她的发间，轻声开，“夕颜，我送你的那簪呢？怎么从来没见你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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