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红光。

    那是龙凤红烛透来的光芒。

    耳畔似有嘈杂的鞭炮声响起，段飞白垂眸，才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一红绸，红绸的尽牵着一人。

    那人形窈窕，披着大红的锦绣嫁衣，盖着鸳鸯戏的红盖，立在烛光里。红绸的另一端被她握在手中，她的手是素白的，那素白被红绸一衬，更加白得晃。

    段飞白一阵恍惚，不知前此景是梦是真，再次定睛时，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玉如意，而他的新娘坐在床畔，低眉垂首，正在等着他掀盖。

    段飞白用玉如意挑起红盖，盖的少女缓缓抬起来。

    她的脸颊丽却苍白，双抖动着，满面痛苦之地说：“飞白哥哥，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杀我……”

    段飞白这才发现，她的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的匕首，那匕首她的心脏，不断有血漫开，染着她鲜红的嫁衣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她的便是一片血泊。

    少女坐在血泊里，抬起手，伸向他，声音微弱地说：“夫君，好痛，救我。”

    他慌慌张张地伸手，想要抓住她，一阵凛冽的山风迎面扑来，刀一般割裂着他的面颊，少女的影化作一个小，坠那无边的黑暗渊中。他伸去的手，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。

    “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。”一名黑衣人站在月，冷冷地望着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？”段飞白沉声。

    黑衣人只是冷声笑着。

    段飞白朝他攻了过去，他手中一把剑，像一条无骨的毒蛇，在黑衣人的上割裂无数伤。

    黑衣人从到尾都在冷笑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？！”段飞白大怒，飞扑过去，伸手去揭他的面巾。

    这一回，他终于扯了黑衣人的面巾。藏在面巾方的是一张俊无俦的脸，那张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风临止……”段飞白低声喃喃，猛地睁开睛。

    跌帘的是动的烛火，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大截，桌面上堆满蜡泪。空气里弥漫着郁的酒香，剩的半壶酒尽数了他的腹中。

    段飞白了眉心，原来他醉意上，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*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