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记住了。

    东方玥的神凌厉了几分。

    陶靖衣注意到他的发间沾着几片枯黄的落叶，虽未到秋，但总有几片叶提前凋零，尤其是早晨的时候，微风一卷，枝枯叶飒飒落满院。

    陶靖衣目光诡异地盯着他的落叶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大师兄可是一早就等在此？”

    东方玥没说话。

    陶靖衣想起他说的“彻夜未归”，惊讶：“难不成大师兄一夜未眠？”

    她实在难以想象，东方玥冷着一张脸，站在院里一夜的样。就算东方玥是首席大弟，负责抓纪律，也不用这么严格吧……

    不过以东方玥刻板的，还真有可能站在风中一夜，只为抓捕偷溜山的弟。

    他又不是一回这事。

    据洗剑阁的同门说，段无双刚洗剑阁时，顽，不受教，总喜半夜偷溜山买酒喝，被东方玥斥责，还死不承认。为了治他的罪，东方玥连续半个月夜里不睡觉，神鬼没的，终于在某一天夜里将段无双逮个正着。

    那弟回忆说，当时东方玥就站在树影里，面沉如，一开，可没把小师叔吓得魂飞魄散。自那之后，顽劣不堪的小师叔，再也不敢半夜山买酒喝。

    洗剑阁的其他弟更是不敢轻易招惹东方玥。

    陶靖衣这回撞在东方玥手里，也只好认命。

    东方玥虽然没有回答她，却也没有否认，看来十有八/九她是猜中了。

    “抓起来。”东方玥沉声。

    早有两名弟等在一旁，东方玥话音刚落，他们便冲上前，一左一右抓住陶靖衣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慢着！”院外忽然传来一少年的嗓音，接着，颀的影迈院中。段飞白一玉衫，站在日光里，愈发显得俊秀。

    他微微抬起眸，看了一陶靖衣，又转向东方玥：“此事怪不得陶陶，是我哄她山的。”

    陶靖衣一怔，不等她解释，段飞白又：“所以，罚我罢。”

    东方玥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：“这一顿责罚，自是少不了小师叔的份。”

    “陶陶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她是主犯，还是从犯，都是共犯，一样要罚。”东方玥无地打断段飞白的话。

    抄门规，一百遍。这是东方玥给二人的责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