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江荥扯开了话题，祁巢有些不耐，继续游说：“彼时，东厂与左都督的王家军里应外合，一举攻城门，本皇与君兰暗卫先一步控制后，岂不是轻而易举？”

都没有。不知殿以何相邀？”

    似是没听清那两个字，徐泗用小拇指的指甲掏掏耳朵，眨眨睛确认：“殿再说一遍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小苏苏，来，告诉爷，你在这儿的名是什么？”徐泗刮了刮乔苏细腻的脸，忽然。

    “此举乃兵行险着，胜在突发制人，缓不得。”祁巢挥挥手，肃容，“韩炳查了梦呓散自西域，想必此刻已经怀疑到了本皇上。形势再拖，只会愈加对我不利。”

    徐泗如遭雷劈，浑僵，酒意都醒了一大半。是巧合吗？还是说……

    要说真正苗红、一棵青松且直的，除了锦衣卫指挥使，便是这左都督王邈。

    “回督主。外人唤吾风雪公。”乔苏垂眸，睫轻颤。

    此人权财三不沾，徐泗一时还真想不祁巢怎么拉拢他的。

    “殿，此事还需从计……”徐泗行缓兵之策，被祁巢一把。

    徐泗忽然警惕，不动声地四周逡巡，将这房间里里外外，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的扫视一圈，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祁巢后那幅鸳鸯戏彩图上。

    祁巢笑看他，神定，丝毫不见动摇。

    作为全国最大的特务报机关，东厂一直暗里监视百官，这么多年来，哪个官上没有些无伤大雅的斑？这个曾经圈卖过土地，那个曾经倒腾过私盐，皇上衡量衡量，觉得此人还有用，便也睁一只闭一只。

    为什么一查西域，就能带祁巢？而且，祁巢如何得知查来了？等等……

    我滴个乖乖。徐泗的小心脏抖了抖，这货的脑是被驴蹄踹了吧？这铤而走险未免也太险了吧？这么想着，徐泗看他的神里不禁带上关智障儿童的意思。

    徐泗，他现在脑袋昏昏沉沉，对这些朝中秘史不大兴趣，直言：“殿既有左都督与我东厂相衬，不知一步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步……”祁巢里亮得吓人，仿若燃烧着熊熊烈火，又像是等这一刻等了太久实在忍无可忍，“。”

    哦，翘辫了。徐泗恍然，杀之仇不共天，安能任仇人平步青云？这倒也人之常。

    “厂公有所不知，”祁巢咂摸咂摸嘴，笑得有赌王发哥既视，“这王邈唯一的儿，当年曾与萧将军的幺持械斗殴，一不小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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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巢约在颂雅阁，白日撞见韩炳从颂雅阁来，还告诫自己提防风雪公，风雪公……

    轻而易举？徐泗苦哈哈，你当锦衣卫跟禁卫军都是吃草大的？暂不说计划是否可行，恐怕你计划还未实行，祁渊那边早已察一切，坐等瓮中捉鳖啊老兄。就是此刻，鬼知韩炳是不是

    乔苏手中酒盏落地，清脆突兀的响声后，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“关键是，当年那件案闹到父皇跟前，萧将军一生久经沙场，为国立汗功劳，父皇看在老臣面上是判了个死有余辜，你说说看……”祁巢啧啧两声，虽是惋惜却有些幸灾乐祸，“虽然此后父皇一直待王邈不薄，但这恨意的，一旦了哪儿那么容易消失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