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弟兄一律退市面上大大小小的毒品易。不服从命令一意孤行，无视我这个老大的威信的是谁？不除她，我怎么服众？”

    慢条斯理地说完这一串，他又补充，“你仗着你当了我这么多年的兄弟，有过命的，就有恃无恐，私底的那些混账事真以为能瞒天过海？彭良，听我一句，没了她，你才能稳坐二把手的位……我明明为了你好，你怎么反而倒打一耙呢？”

    说到后来，居然还生些委屈的意思，徐泗在心里直翻白，杀了别人至亲还要别人怀着恩的心，狠，真是狠。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歪的理。

    果然，彭良气得浑颤抖，膛剧烈起伏，“毒瘾？呵呵，当年要不是你让她接江南那一片的毒品易，我至于染上海洛因吗？有几个贩毒的不毒？好了，临了她越来越离不开那害人的玩意儿了，就成了一枚弃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送她去戒过毒，是她自己选择了复。”祁宗鹤打断他，掰着手指数，“几次了？五六七八次？一而再再而三的复，她的人生早就被她自己葬送，我只是提前送她上路，减少她的痛苦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彭良几乎是怒极反笑，啐了一，“祁宗鹤，你知吗？你就是个变态！钱让我戒毒，来后再把毒品放在她面前，说什么她如果能在屋里跟毒品和平相一个星期，就相信她以后再也不会碰，还让她回到原先的位置。结果呢？你他娘的禽兽不如的东西，就是喜看人抵不住诱惑，这么有意思吗？有趣吗？”

    面对彭良的一声声诘问，祁宗鹤无动于衷，可那些话都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在徐泗的心坎上，没来由地让他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他也曾经是挣扎在白雾霾中是一员……

    谈话行到这里，彭良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，他恻侧地笑起来，“祁宗鹤，这可不是你的作风。放在平常，你早就二话不说冲上来，把我搞死为止。怎么今天这么磨磨蹭蹭，叽叽歪歪像个娘儿们？”

    他掰过徐泗的肩膀，凑近瞅了瞅，轻嗤一声，“难不成我顺手逮的一个人，歪打正着，正好是你在乎的那个？”

    转换了一个视角，徐泗看清了后人，其实要不是那条的刀疤，这人得也不是那么穷凶极恶，瘦的脱了形，眉很很黑，睛也很大，此刻正斜着打量自己，目光有些……不怀好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