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絮一走，徐泗抱怨：“师父，方家主给我安排的住，离你好远。”

    “寄人篱，不可挑剔。”凌九微闭目养神，既没有留人也没有赶人，这暧昧不明的态度让徐泗有飘飘然。

    “徒弟明白。”他搬了把太师椅，正对着凌九微轻手轻脚地放，窝去，托着腮大喇喇地盯着凌九微。

    或许是徐泗的目光过于专注，吵到了凌九微，凌九微倏地睁开，清明的眸对上那双笑的凤。

    徐泗眨眨，“师父，你伤心吗？”

    “何故心伤？”

    “凌氏灭了。”

    凌九微一顿，“命数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还是很伤心，虽然别人看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凌氏择选继位家主向来公平公正，以同辈中修为最者胜任，虽然我弑师，杀了上任家主，但他们考虑到家规与个中由，不得不立我为家主，但立我却不认我，表面曲意逢迎，暗地里架空排挤。如此这般，我伤心作甚？”凌九微的话音里满是嘲讽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不值得，师父别伤心了。”徐泗仿佛认定了死理，说不通。

    良久，凌九微叹了气，“凌氏生我养我，无论如何，总有一番恩。我自当找真凶，还他们一个死而瞑目。”

    徐泗，话锋一转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你信吗？除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，还有很多别的世界，与之相平行？”

    凌九微略微侧，目疑惑。

    “假设存在那些世界，那里也有你我，我们以完全不同的份生活着，你不是师父，我也不是你的徒弟，说不定我只是一只猫，说不定你是个黑社会大佬，说不定此刻我也在像这样看着你，也在同你说话。”徐泗的笑有些缥缈，凌九微忽然心生不安，他意识伸手抓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猫不会说话。”凌九微突然严肃起来，“除非你是猫妖。”

    徐泗噗嗤一声笑来，“对，还会变的那。”

    徐泗这一笑，乌黑邃的眸里泛起迷人的泽，尾微微上翘，角上勾，勾起凌九微心的缱绻柔丝与万千绮念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，可是回转世？”凌九微自律地松开他的手腕，转而端起几案上青茶杯，的睫被汽濡。

    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徐泗皱起鼻，“因为你不记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