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了。

    “不吃，你不吃就好了。”徐泗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“那不行。”加尔直起腰，面如菜，“上回他给我饭，我说了一声这味儿有怪，他就五年没理我。”

    “那确实是有过分了。”徐泗对他表示同，心里想的却是，幸亏那时候我忍着没说一个不好的词儿！

    “对了，加尔。”徐泗停在柏格妮的那块破落墓碑前，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加尔意识应了，应完发觉这人什么时候跟我这么熟了？明明昨天才认识……随后又开始慨，哥哥不愧是哥哥，看中的人都很奇特。

    “你昨天说，恶的契约一旦缔结，不会变更？”徐泗的音量放得极轻，像是怕被旁人听了去，但显然控制好了距离，他边的加尔能毫不费力地听到。

    “嗯，不会变更。”加尔看了一他在灯发光的侧脸，心生警惕，“你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解除跟尤西之间的契约。”徐泗苦笑了一，据实以告，他摆摆手，腕上的铃铛发清脆悦耳的敲击声。

    加尔挑了挑眉，伸手，徐泗顺从地把手腕送过去，加尔住他的手腕仔细看了一铃铛上的金纹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，尤西跟你结的契约，能保你的命。”加尔把他的手轻轻放，“一旦解除，你应该明白后果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会死。”徐泗淡淡地。他心想，我已经死过了很多次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加尔应该是在问他为什么想不开要送死，“你不解开，可以跟尤西永远在一起，你知我说的永远是什么意思吧？永生。”

    “但只要这个契约一天在，尤西就不能遏制他的恶力，他那么努力地想摆脱过去，怎么能因为我过他不想要的生活？”徐泗看了一加尔，觉得他的脸不大好，“额，不是说恶的生活不好，只是尤西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！”加尔愤愤地低，毫无血的嘴被他抿青紫，“当年他为了封印恶力遭受的痛苦，我都看在里，我只是想不明白……”

    “每个人的格和追求都不一样，加尔。”徐泗仰起，发一声叹息，“我不介意他是恶，但是他自己介意，即使我在他边，他也并不快乐。”

    二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，夜风把前面玫瑰园的枯萎气味送来，徐泗伸手摸了摸鼻。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解除契约的方法很容易。”加尔开了，“只要把恶在你上留的印记移走就好，比方说，柏格妮如果想解除我和她之间的契约，那她只需要把她脸上那块印刻着我纹的割去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