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发后就改变了，原本应向村的风，转变为从村的那边拂来，一路引导着船往它应去的方向行驶。

    多亏了这个因素，两人也轻松不少，不需要力，只是在船上看着风景就行了。

    当然所谓的风景肯定不包括某人酣畅淋漓的呕吐。季归然光是想想就嫌弃不已，他看着动的洗涤净了自己的帕，正想将它拧，突然到背上一压力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这船上除了他的活也就只剩莫南了，季归然不想回看，没好气。

    莫南有气无力地挂在他上，虚弱地低声：“其实……我觉得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他故作神秘，吊人胃般地收住了语句。

    然而季归然并没有理他，就随他塌塌地靠在自己的背上，面无表地将帕拧置于一边。

    莫南见这话没勾起他的兴趣，只好自无趣，接着凑到他耳边随意地说着：“好吧，我想说，其实我觉得……你有时候不说话关心别人的时候，还不讨人厌的。”

    说罢他嫌挂着太累，直接往后方躺去，整个人在板上望着天。

    临近傍晚的天空，褪去了白日里的蔚蓝，染上几分夕的橘黄。晚霞渐渐铺满天边，倒映在光潋滟的江面上，依旧一望无际的江，不知彼岸是何景。

    看得神的莫南，本没发现季归然变幻的脸和微红了的耳。

    只析河好风光。

    待到晚霞散尽，夜降临，四周的江逐渐被乌黑的夜幕笼罩，莫南还是躺在板上，一动也不想动。

    “你想躺到什么时候？”季归然打开舱门，却发现被这人压在了。

    “我要躺一晚上。”莫南连翻的力气都不剩，只想就这般睡过去算了。

    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“别我。”

    “谁你。”

    季归然懒得跟他多嘴，将他推开一些，打开了船舱，莫南注意到他开门的动静，这才意识回来天已晚，估计很快就要夜了。

    “你要什么？”莫南问。

    “你想躺在上面过夜？”季归然反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莫南呆呆地看他舱，倒也没有追随着去，他依旧仰在甲板上，愣神地盯着慢慢变暗的天空。

    倏忽间，不知是看见了什么，他有了新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一翻到舱，拉扯着正闭目养神的季归然，后者被他猛地摇晃，睁不耐烦：“什么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