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恩与何跃说这话的时候，两个人正挤在被窝里玩平板，何跃听他这么说就笑了，“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，你不也这样吗？你一不讲理，和我作，我就服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能一样吗！”常文恩的手指了一，平板咣当一声掉了床里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去捡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捡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一起说了这句话，常文恩推何跃去，“你胳膊，我够不到，快快，我等着玩儿呢。”

    何跃只好去，爬到床底把平板摸来，净了递给常文恩。

    “你还说不是？”何跃把被盖在自己上。

    “我像阿姨那样骂你了吗？”常文恩认真地盯着屏幕玩，“他们俩吵架好吓人。”

    何跃没说话，过了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，从床柜里拿了张卡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给你压岁钱。”何跃说：“今年和明年的一起给了，还有零钱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大方，这些钱却差不多是他这几年攒的所有钱了，余蜓一向信奉富养才能让孩有自信和底气，很舍得给何跃钱，但是何跃知自己要国以后就一直在给常文恩攒着钱，他很怕常文恩家里有一天真的不他了，而且常文恩那么气，吃的穿的不好了，他估计会偷偷哭鼻。

    常文恩没要他的卡，很无所谓地说：“我有钱啊，我爸不至于真让我饿死，他那么要面，会上社会新闻的事他怎么可能，你总给我钱什么？你国了用钱的地方比我多，阿姨肯定知你有这笔钱，到时候问起来怎么办，你在外面饿肚啊。”

    何跃有自己的打算，态度很决，常文恩着卡，突然问他：“何跃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
    何跃不自在地把转过去了，常文恩沉默了一会儿，小声说：“你不用可怜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可怜你啊。”何跃抓着他的手，“我不是觉得你可怜，我就是担心我不在你过得不好，你这个人这么多病，比小女孩还气……”

    常文恩切了一声，“你们都觉得我很任吗？”

    何跃怕他不兴，说没有，常文恩却说：“我不在乎这些，真的，我和你闹脾气都是开玩笑的，我就是想欺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