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懂我的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常文恩说知，余蜓又与他说起了别的，说她的少女时代，和常文恩的妈妈一起吃过苦的那些日，她是个非常重的人，很记得别人的好，可惜伊人已去，是人非，只留了一个孩，还过得不太好，余蜓也有些郁结。

    常文恩睁着睛靠天板，突然就有一想说实话的冲动，反正常瀚已经知了，别人早晚也要知，想瞒，瞒不过去，手机修好了，聊天记录短信记录翻一翻，什么都有了，更别提他屏保明晃晃的就是何跃。

    可是真的要说，他真的很怕，余蜓会生气吗？肯定会的，会以后都不喜自己了吗？他不知。

    余蜓看常文恩不想聊天，就起去了，可她刚要走，常文恩就说：“阿姨，你别走，我想和你说件事。”

    余蜓心里咯噔一，她其实已经有了一预，又坐回去，微微低着说：“……等一会儿，恩恩，你等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她是运筹帷幄惯了的，什么事儿都有自己的考量，并且习惯地往最坏里想，最坏的况，也许就是常瀚说的是真的，常文恩和何跃确实是在一起谈恋了，可是她要怎么反应？她本不相信两个好好的男孩会在一起谈恋。

    常文恩沉默了一会儿，余蜓说：“恩恩，你要说的是和你何跃哥哥有关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常文恩说：“我爸和你说了吗？我不知他怎么说的，怕你误会，我想自己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余蜓的手伸包里去拿烟，伸了一半，又停住了，医院里不让烟，她拨了一发，轻声说：“你说吧，阿姨听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和何跃哥哥，我们俩，确实是在一起了。”常文恩听见自己非常冷静地说：“一年多了。”

    余蜓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荒谬，怎么可能呢？可是常文恩真的说来了，她的理智逐渐回笼，问了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，“除了你们俩还有别人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lauren也知。”常文恩说：“也许何跃在国外的朋友也有知的，但是他没和我说过。”

    余蜓捂着睛沉默了好一会，突然坐起来与常文恩对视，她刚想说什么，就看见常文恩哭了，哭的很倔，睁着睛，眨也不眨的，抿着嘴。余蜓这才惊觉，他刚才那么镇定，也只是撑着，不是上嘴嘴一碰，就把事解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