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十五，常文恩终于班了，把上的围裙拿来放好往宿舍走，他觉得饿，在路上买了份紫菜包饭，坐在宿舍楼吃，宿舍十一关门，阿姨正在门的桌后拿一本名单记着什么。

    那女孩拿手机，扫了柜台上的二维码，又对常文恩说：“加个微信嘛。”

    另外三个女孩都在看他们俩，后面还有人排队在等，常文恩微信里什么也没有，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，就让她加了，忙着给一个客人饮料。

装箱里撞坏了。”

    那女孩噢了一声，两只手臂搭在作台上，“那你给个微信，我们给你发红包可以吗？你好辛苦啊，我从来没看你闲来过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常文恩这会儿已经习惯了，没最开始那么不善言辞，“以后少买一，这个大杯的喝不完，放一会儿就不好喝了。”

    开学两个多月后，常文恩适应了这生活，还给自己找了个兼职，在学校的吧打工，周六周日全天，周一到周五是了晚自习到关寝之前，学校里人多，他很忙，最开始还会记错客人味，好在客人对他一般都没什么意见，有些女孩来买饮料，其实就是想看看他，“那个卖饮料的小哥”很快就成了常文恩的新代称。

    她发梳起来，染成灰绿，刘海很短，尖尖的，有一小男孩的帅气，常文恩看了她一，笑着说不用了。

    大一的生活有忙，因为除了学习，总是有开不完的会，学校抓壮丁总抓大一的，常文恩开会的时候总会低看手机，反正大家都在看，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好玩，何跃最近太忙了，他也是刚开学，好像乐团那边也有事，常文恩没有仔细问。

    他以前和何跃在一起，什么都没觉得不好意思，还以为自己可能天生羞耻心比较薄弱，可这会儿被女孩盯着看，简直不自在到极。

    她上半微微往后仰，对常文恩说：“你是我们学校的吗？他们说你是通信工程大一的，真的假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大一的。”常文恩把饮料摆在柜台上，“一百八，微信支付宝现金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何跃又与他聊了几句，因为信号不好，总发不去消息，他也没有再回复了，常文恩躺在卧铺上，心想自己初中开学是何跃陪着的，中是常瀚，这次就脆自己了，真是一年不如一年，未来会好吗？常文恩对此持怀疑态度。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冷静，喜把事从到尾仔细回想，可是这次却觉得一团麻，想不清楚。

    他觉得以后可能不会更好了吧。

    他突然有后悔，走之前余蜓坐在沙发上，应该是红了眶，他应该去安一，再不济，也应该问一句，可他心里很慌，也很愧疚，没说什么就走了，显得很冷血。家里的猫跟着他来，他也没有好好地蹲去摸一摸。

    常文恩第一次别人要微信也是在这里，几个女孩儿过来买饮料，四个人买了二十杯，其中一个笑嘻嘻地问：“我们多买，你有没有提成啊？”

    他离开了家里，也没有当初那么压抑了，但是心里的愧疚没办法减轻，如果没有他，何跃一家人都会过得很开心。他不想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自己上，就像余蜓说的，这是两个人的事，可何跃已经到最好了，反而是他自己，一直都很弱，摇摆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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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吃完了紫菜包饭，正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