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院。”

    常文恩噢了一声，“挂了。”

    他手上刚才被绢支来的铁丝勾了个，很，苏蔷看他挂了电话就跑过来帮他理，常文恩一直说没事儿，苏蔷帮他贴了个大的创可贴，问他：“男朋友啊？”

    苏蔷知常文恩是gay已经很久了，常文恩本来也没打算瞒着，知就知，苏蔷没什么反应，说其实早就猜到了，再没讲别的话。她没见过何跃，却对他印象好的，以为两个人只是吵架。

    “我哥。”常文恩说：“没事儿了蔷，去忙吧，我等会儿把c区布置完是不是上午就暂时没事儿了？等会我中午去一趟存钱去。”

    苏蔷说没事儿了，常文恩就跑去忙自己的，昨天他去银行查了查卡里的余额，发现学费什么的早就还上了，还多了不到一万，其中有一笔三千块算多的收，是去年开学季的时候跟苏蔷一起卖东西赚的，他本来想给自己留，想想今天完活了能结两百块，够吃几天了，就都给何跃转过去了。

    他昨天就想来了，但是大额转账要提前预约，才拖到今天，转过去之后没多久何跃就给他打电话，问他钱从哪里来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常文恩说：“你怎么知是我啊。”

    “银行的短信有名字啊！我当然知。”何跃说：“你钱从哪里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钱。”常文恩找了个凉的地方坐一会，“你国之前给我的，我没动，我知这钱也帮不上什么忙，阿姨那边资金缺大的吧，你可以拿去给她买新衣服什么的哄哄她，和她说不要总压抑，肯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钱不算少，小城市的首付都够了，常文恩这么说就是不想喝何跃纠结，可何跃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说：“多了。”

    他记不清楚，但是记得当年给的不是整数，常文恩说没动，肯定就一分也没动，钱不对了，只会多，不会少，他这信任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一。”常文恩说：“凑个整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何跃给他歉，“那天不该和你发脾气，我真的没有让你走的意思，我也不想和你直说我妈看咱俩在一起就心烦，你走了我一晚上没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