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跟我歉。”刘父又补充，“你最该歉的人，是刘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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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是刘预越来越坐不住了，经常以接茶为理由去楼梯间转几圈，见顾珩仍然坐在楼梯上，抵着额，环抱着，一动不动的。那执着的劲儿，让他想起了那天在办公室和自己对峙的弟弟。

    顾珩茫然抬，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顾珩低声说了句对不起，抬步走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刘预歪问，“我弟弟没告诉你？你们不是相好么——”

    顾珩瞳孔抖动，难以置信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那执着的劲儿，还真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他没有……”顾珩打断他，惊恐：“他没有跟我说一个字！他，他到最后还在替你瞒着。”

    果然，顾珩神瞬间变了，声音颤抖：“……非要这样刺激我吗？”

    刘预踱步到他旁：“关于那件事……”他咳了一声，“我跟你歉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顾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了鼻，快步离开了走廊，推开了安全的门，捂着脸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自从上次顾珩和刘父有了言语“对峙”之后，刘预发现，顾珩不仅没走，还继续守在楼梯那个狭窄的安全通里。

    接着又：“那天对他好像也不客气的……他是什么的来着？”

    凌晨三，顾珩推门走了来，见到椅上坐的人，吓了一。

    刘父面容憔悴，神里依稀能看和刘远相似的地方，珠虽浑浊，却不影响穿透力，刀般朝顾珩剜过来。

    说罢腾地起：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，他可是你亲弟弟！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刘父闭上，像是才得知了什么似的，自语：“原来老二找了个当老师的。”

    顾珩努力不惧的神，却不自觉低了来。

    刘预的神也疑惑了，继续：“关于……误会你……那件事，嗯，虽说误会你拿走资料这件事，的确是我告诉我弟弟的，但是我们这么大一家公司，肯定要排除掉所有不利隐患，你能理解吧？当然了，你也别觉得我是个坏人，这件事也好，我母亲的那件事也好，我都不是故意让他背锅的，我是为了他好……”

    刘预：“当老师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顾先生。”刘父一字一顿开，“我敬你是个读书人，不会对你怎么样，当然，现在怪罪你也无济于事。但是，我儿的伤，你有直接责任，作为一个父亲，我无法心平气和地看到害我儿受伤的人好端端站在这里，所以，我希望你现在就走，不要现在我和我家人的面前。”

    父俩的睛都一起瞪大了。

    第89章 第八十九章

    “……你这样让他怎么办？

    “欸。”刘预意识拦了拦刘父，又看向顾珩。

    “对于他，我已经不知能用什么来弥补。”他弓起背，绪激动：“如果有那么一天，如果他……我会跟他一起走的，直到他当面听到我的歉为止，你们放心好了！”

    “那天，说实话，听说老二受伤了，我快被吓昏了。”刘父声音缓缓的，带着沉重，“倒是忘了，他和这人的这一茬。”

    之后叹了气，“我对刘远……了解得太少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伸直的指，对着病房：“想必你也看到了，他是什么样！”

    刘预扶额，“你冷静冷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