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尽，咬牙切齿：“你敢动他。”

    刘父一愣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病床上的儿，大臂一挥挣脱开他的控制，瞬间落手掌——

    一掌重重打在了自己脸上。

    病床上坐着的两个人惊呆了。

    刘父缓缓开，每个字都砸得很重：“六年前，也是在医院里，我打过你一掌，我知，你心里对我有恨。那么今天，你也要记住，这一掌，你爸爸还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话说完，抬手又是狠狠一掌打在自己左脸，“这一掌，是刘预欠你顾老师的。那天你们在走廊说的话，我都听见了。刘某教无方，我替犬给你认错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还没等面前两人反应过来，转便走了。走到了门，看见刘预正站在门外，仰起叹气一声：“……就这样吧，唉。”

    刘预明白了，往里面瞅了一，关上了病房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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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周之后，医生宣布刘远可以适当了，他天天卧床，连电视也懒得看，听到这个消息，睛立刻亮了，坐起来掰着指跟顾珩报菜名，恨不得把近一个月的油来全补回来。

    顾珩一一答应，但压没采取他的提议，在家熬了一午的鱼汤，保温桶带到了医院。

    这时刘远的家人都纷纷很有默契地离开，让两个人有独的空间。

    郁的鲢鱼香气散发整个病房，刘远捧着保温桶就喝了，顾珩趴在小桌上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呢？”刘远问，抬往上一看，笑：“这个纱布把我形象都毁了。”

    顾珩摇摇，“很帅。”又问：“好喝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要不要尝尝？”

    顾珩笑了，起把保温桶接过来，喝了一，“好像淡了一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刘远喝了一，“正好。”

    说着仰起，把最后一汤底喝得净净，心满意足地嘴，顾珩接过空了的保温桶放在一旁，问他：“困了吗？”

    刘远摇，想起了什么似的，单手撑着病床，上半凑过去笑：“对了，我睡着的时候，好像隐约听见，有个小笨，说想跟我在一起，嗯？”

    顾珩沉默了半晌，突然倾抱住刘远，“嗯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刘远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失去你的痛苦太大了，我无法承受。”顾珩在他耳边说，“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永远，一直抱着你，像现在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刘远沉默半晌，笑着打趣：“顾老师现在说话大胆了不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