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耳朵来了！”

    刘远笑了笑，拿筷夹了一只油淋淋的红焖大虾放顾珩碗里，“他张，问我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，我安他来着。”

    饭桌上的人轰得一笑了，“有什么好张的，都是一家人了，以后都是要常见面的！”

    顾珩弯起睛，笑得温温和和，其实他早就不怎么张了，只是过年的闹让他有些不适应，膛里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，却很享受这复杂的觉。小孩在耳边吵着笑着，还有几个孩脆不吃饭，跑去台上放烟火，顾珩低细细地咀嚼虾，听那边的小呲噼里啪啦地燃着，像火苗一燃到了他心尖上。

    年夜饭行到一半，饭桌已经变成了酒桌，刘预早就逃之夭夭，说自己一年有三百六十六天都在喝酒，再喝就要随李白修仙去了，剩刘远作为主心骨，跟一帮爷们拼酒。

    势均力敌的时候，突然冒个材矮胖的中年男，举着杯笑嘻嘻走到顾珩面前，“顾老师，你也喝！门了就是一家人，这是我们家的规矩，先喝再说！”

    “不行不行。”刘远用手盖着杯，“他不能喝，三叔，我跟您喝，保喝到你满意为止，你看不行？”

    “去！谁跟你啊，我们要跟小顾老师喝，是不是啊！”

    一群人烈响应。

    刘远笑得很无奈，“得，敢他的市场比我俏。”

    “来来来，顾老师，我跟你说，刘远这小，小时候淘得……哎哟，提起来我就脑仁儿疼！咱们边喝边讲！”那人给他斟满酒。

    刘远本以为顾珩会拒绝，谁知见他弯着一副兴致的态度，看来是真准备好好喝上一番，他估摸着自己拦都拦不住。

    酒杯中的换了三次，几个辈越讲越兴奋，恨不得把刘远小时的那些蒜恶贯满盈的事全抖搂来，顾珩早就捂着嘴笑得枝颤、面红，呵的气都带着人的温度，嘴被濡，显得丰了一些，一排晶莹的贝齿。

    刘远没想到他兴致这么好，不打算再放任去了，好说歹说，把已经站不稳的顾珩从席上带走了，扶着他发的肤，把他一直扶到了卧室。

    两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，刘远趴在他旁边，见他气吁吁的吐气，笑着抚摸他的额角的发：“怎么样？喝多了不好受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好吗？宝贝，难受得厉害吗？”

    半晌，顾珩终于摇摇，睁开了，棕的瞳孔像是晃着醉人的酒，明晃晃反着光，睫，一分明的立着。脸颊的肤绯红，薄的快要透明，不用手碰也能觉得到人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