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的一切，像是离自己很近，却又很远。

    顾荀泽大着胆，朝乔连见凑近了几分，鼻尖贴着乔连见的后背。

    乔连见上洗发的清香渐渐包裹住他，他甚至能清楚地受到乔连见的每一次颤动。

    但他再也不敢靠近了，这个距离，已经令他满足。

    小的时候，乔连见会转过来抱住他。两个人贴在一起，就像是永远不会分开。

    他呼着乔连见吐来的气息，乔连见呼着他吐来的气息。

    呼缠，亲密无间。

    可是如今，是他亲手毁掉这段关系。他没有资格再索取更多。

    乔连见能在他的边，愿意同他说一两句话，不再怨恨他。对他来说，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乔连见响了祁临家的门铃。

    半分钟之后，祁临睡朦胧地来开了门。

    他仍打着哈欠，睛都还未完全睁开。

    他看着前的乔连见以及他后黑压压的一片人，不可置信地了睛。

    这……这是什么阵仗！？

    乔连见毫不客气地推开祁临，走了来。而那群保镖模样的人，还停留在原地待命。

    乔连见环顾四周，简洁有力：“小睦呢？我来接他回家。”

    祁临清醒了不少，回答：“他还在睡觉。”

    乔连见果断：“那就叫醒。”

    “他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，让他多睡一会吧。”

    乔连见似笑非笑地看向祁临，恳切地评价：“祁先生，你还是像以往一样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态度比较适合你。”

    语毕，他也不等祁临的回答，大步走卧室。

    陆修睦了一个梦。

    在梦里，他还在念小学。那时候他们一家人和睦，每天都充满了声笑语。

    那天他放学回家，手中拿着一张被皱的广告单，兴奋异常。

    父亲好不容易有空与他们一起共晚餐，一家人难得齐聚一堂。

    父亲和母亲正在厨房忙碌，他把鞋随意地扔在一边，跑去厨房观看。

    母亲正在南瓜馅饼，看见他，笑得灿烂：“小睦，回来啦？今天在学校过得开不开心啊？快去洗把手，要吃饭了。咦，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