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画笔，几笔在画布上勾勒一个半蹲的少年。

    林铮从未看过自己蹲着的样，但是当封聿明画一只放平的左脚和一只半曲的右脚时，林铮不由得叹画家的儿就是不一样，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习惯动作他都能准把握。

    封聿明一边给人上一边：“明天就是除夕，我照周姨留的菜谱饭，你还有什么想吃的，可以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林铮全神贯注地看封聿明给画中的自己上，闻言：“随便，你自由发挥。”

    封聿明将画板挪近，细画笔在颜料盘里蘸黑颜料，然后撇着手腕画林铮的发和睛。

    林铮心封聿明这平够，画人都不需要看模特，林铮额前那一缕总不服帖的碎发和飞扬的尾都勾画的与他并无二致。

    除夕一早，封聿明就在厨房忙碌。

    林铮在旁边看他熟练地剖鱼剁，好奇：“我都不知你竟然会饭。”

    封聿明：“几年没了，手有生。”

    林铮见他刮鱼鳞，玩心大起，“我也想学。”

    封聿明看他一：“学这些什么？费时费力，你一辈也不了几次厨房。”

    林铮：“那你是怎么学会的？”

    封聿明：“为了照顾我妈，她不会饭。”

    林铮虽对封聿明这个凭空现的叔叔不太有亲缘，但是对于封聿明的母亲，林铮不敢有任何不敬的地方。封母在老爷心里地位极，每次提起，都是又敬重又缅怀。

    不过到底是上一辈的事，林铮不兴趣也不适合多问。

    封聿明的手艺确实不错，林铮吃惯了周姨的清粥小菜，偶然尝尝封聿明来的油酱赤的菜，不知不觉吃两碗米饭。

    封聿明：“林铮，以往过年家里都很闹，如果你想玩什么，我都合你。”

    林铮听完的瞬间心那你陪我玩飞行棋吧。不过还是忍住没说，他和朋友玩的那些东西，让封聿明参与太违和，也太难为他了。

    林铮：“那等会你陪我国际象棋吧，以前爷爷老让我陪他。”

    老爷为了培养林铮的耐，从小教他棋。起先林铮坐不住，后来了门，发现乐趣，从被爷爷戏耍着玩，到能和爷爷过几盘，再到现在，老爷要赢他也不容易。

    两人坐在客厅对阵，不知不觉玩到天黑。

    吃过晚饭，封聿明从仓库搬了一箱东西来。林铮凑到他跟前：“这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