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阿弥陀佛，施主，你又怔了。”

    云香却猛然抬首，认真：“那你又知，我师父为了弥补他当年犯过的罪孽，了多少事吗？你知为什么妖族百年没有侵犯三十六州？你知我矗立在两族边境，每年付了什么？你知我师父一千多年前就达到了大乘后期，但是至今他已时日无多，却仍旧……”

    “够了！”墨秋冷声打断了云香的话，让这黑衣少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墨秋上前一步，看向佛，：“不错，尊确实是个畜生。但是佛与尘，此刻你不该与这冥顽不明的云香争论谁对谁错，因为谁都知，你是对的，而她永远是错的。你憎恨尊，那你便杀了他。但若是不行，现在你就不要再争论这无意义的东西。难你不想杀了这个屠杀十万人的修吗？”

    听着刚才云香和佛的争论，不知为何，洛渐清竟然觉得心里有些闷。

    他想起墨秋很早前和他说过的话，那时候他们还在焰谷里。墨秋和他说，天修中，从不杀人的不超过十人，只杀该杀该死之人的，不超过百分之一，其余修，全滥杀无辜。

    不过天又有言，实力为尊，弱。

    这是天定来的规则，于是所有人便遵守。

    尊能杀人，别人也就能杀他，别人无法杀他，那他便继续杀人。

    难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住尊的了？

    有。

    云香刚才没说完的话，洛渐清知。传闻中，尊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达到大乘后期，但是至今他也不过是大乘后期。天限制了他的成，虽然他这上千年来再也没有滥杀无辜，但却仍旧要他还债。

    如今掐指一算，或许真的到了尊该死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大乘期的大限为三千年，或许……他真的时日无多。

    尊以一品品的骨，想要成为人上人，于是他，他杀了百万无辜之人，这是他的因。他的果便是此生无法突破大乘期，此生要为人族镇守两族边界。

    而且洛渐清曾经听玄灵说过：“修杀一人，便要偿还一世。除非他能飞升成仙，否则当他回之后，杀了多少人，就要多少世的畜生。至于那些被他杀过的人，都会在接来的每一世，向他一个个地讨要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