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。

    ——这人家的厨房是相当现代化的厨房，瓷白的橱柜净无暇，简洁到几乎没有一丝的烟火气，简直像是现在装修广告里的样板间。

    还在相信灶神的人家大多都居住在老房中，楚渺很少见到这样的厨房，未免就多看了几。

    与这厨房不相符的，是厨房正在遥遥祭拜的古稀老人。

    她的发已经全白，稀稀落落地掉了不少，透着一衰败的灰。

    她的形异常枯，瘦小的骨骼挂不住松弛的，看起来有些渗人，又有些让人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楚渺叹气：这个老太太，完全是一幅油尽灯枯之相啊。

    她想着，自己可以力所能及地帮老太太些什么。

    但很快她就发现……这个厨房本没有让她可以落脚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其他的厨房中，她的灵力通常都是附在灶神像上，有灶神像作为媒介，才能让她收信众的信仰之力，同时给信众赐福。

    而这间厨房里没有灶神像……她的灵力就只能漂浮在空中，无可奈何地瞪。

    困倦一瞬间又如一般席上来，楚渺迷迷糊糊想要将灵力撤回。

    却见那祭拜灶神的老太太举着香对窗外拜了拜之后，一人走了厨房里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即使穿睡衣，上也无不致的女人。一大早被吵醒，她的脸上浮现了几分怨气：

    “妈，你这么早又在鼓捣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见到老人手中还拿着三炷香，更是气不打一来：“妈，跟你说了在家里不要这个，烟雾会引发火警，上次你惹的事还不够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老人嗫喏着嘴，“小杰要考了，我给他补脑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她讨好一般地冲女人笑了笑：“你看，这个油泼脑我加了很多桃去，小杰吃了，一定能考分！”

    “小杰他早就上大学了，”女人十分熟稔地扶着她把碗放，“不用考，妈，你记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小杰上大学啦，我怎么给忘了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渐渐离开厨房，楚渺见无事发生，也将自己的灵力离开。

    唔……现在回去，还能补一个回笼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渺渺，早上好！”

    楚渺到达办公室的时候，鹿灵已经神采奕奕地坐在了那里。

    年轻真好啊，熬夜打游戏都还活力十足。

    楚渺心中羡慕了一，然后拍了拍她的肩，在她旁边坐：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