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天真成了市井文人，我看还有谁买你的帐。”

    我如捣蒜，一脸谦卑：“父亲教训的是，孩儿日后自当谨记。”

    父亲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晌，许说训我训得乏了想换个人训，便问：“岱棋呢？怎么好几日都没见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是同青央公棋去了。”

    岱棋，莫怪弟弟不厚。

    父亲一听我提到青央公，好不容易消去的火立时又升腾起来：“你……你去给我把他叫回来，我非得打断他的……”

    我诚惶诚恐的将书捡起，正准备门时又听见父亲在我后嚷：“谁让你拿走了，给我放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拍了拍书上的尘土，再毕恭毕敬放到桌上，父亲见我不急不徐又嚷：“还不给我快去。”

    第5章 第五章

    除了往楚馆跑，我还乐意往茶楼跑，只因那里有几个书说得特别好的先生。

    一把折扇半壶清茶，无数津津怪怪的野史趣闻就从他唾沫横飞的嘴里说了来，故事里的人形形□□，在他手中那把折扇的敲打个个栩栩如生。我往往是白天听完到了夜里就要一场梦，梦里的节酣畅淋漓，竟有些分不清真假，梦醒时又恨不得再钻梦，最好再也别醒过来。

    日暮时分的洛河两岸是最闹的时候，有仅用几条板凳几张木桌支起的小小面摊，显少会有人为它停来，即便一碗面只需费几个铜。面汤的香味飘了整条街，行匆匆的人空看了一，顿了顿足又继续赶路。

    这些人似乎都很忙碌。

    有卖灯与风筝的，还有叫卖烟脂粉与珠饰的小贩，客人大多数都是些青年男，或旁有一妙龄女陪同着，或独自一个人。也不知他们是夫妻还是偷跑来幽会的侣，买了灯后再同小贩要支笔，目成相许的各自在灯上写最能表达心意的字句，携手将灯放洛河之中。

    顽的孩童哪知这里面藏了多少与意，只拿着竹杆去挑，挑起后又举着穿堂过巷，好好的一只灯愣是被他们□□得不成样。只不过一夜就被扔在角落里，氤氲的字迹哪还认得上面写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