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扶你坐直，待会儿好喝药。”

    “别……碰我。”他极艰难的吐这几个字。

    我还是将他扶了起来，用一只手揽住他，别一只手则端着药碗，他死死咬住牙关，乌黑的药顺着他漂亮的颚一路脖颈。

    “但凡有别的法我也不愿迫你，只是我答应过的要保你命百岁，这药你喝也得喝，不喝也得喝。”说着我便将药自己的中，手使了几分重力将他颚扼住，趁着他张嘴的空当将中的汤渡了去。

    一半被吐了来，另一半则了肚，我略有些得意的了嘴角，中有腥甜的气息。都虚弱得连话也说不，竟还留有力气咬人。

    接着又有人送来了吃，是一碗血燕粥，我将东西送到他嘴边，他死死的盯着我：“我是死是活，用不着殿挂心。”

    我说：“知你不想看见我，只要你将东西吃了，我立就走。”

    兴许是真的不想再多看我一，这会儿他倒是合着吃了半碗，过程虽有些艰难，好歹心放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我转将门栓上，径自走到榻前掀开被躺了去。穆央静静看着我这一切，半晌，他开：“郁屏，你的心究竟是什么的，为何我总也看不透你。”

    我有些郑重其事的说：“倘若有机会，你可以剖开来看看，若是看着喜那就留着，若是讨厌就扔了喂狗，能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愿。”

    他冷笑一声，牵引一阵剧烈的咳嗽，我忙了榻去为他顺气，好半天才平复来。

    将他抱起来的时候，觉手臂间的份量轻得如一个七八岁的孩童，我想到了院里日正逐渐消的冰雪，一渗地底，最后什么也剩不。

    再用力抓到的也是一片空，徒劳一场。

    我掖着被角，将任何可以钻风去的隙拍实，被平坦的像是没有躺人。彼此沉默了一阵，最后他也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穆央，我没有办法……”

    离开的时候炭火正旺，炸裂来的火星一离开火盆就化作一抹扬灰，无声不息的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