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记得这是几岁的生日庆会。随着小宋晚呼得将蜡烛灭，爸爸走到钢琴边熟练地弹快的曲，妈妈则拉着他的小手随音乐在大厅中翩翩起舞。

    笑声不断，小宋晚的睛都眯成了月牙。

    外面的宋晚似乎被这样幸福满的气氛染，不由挽起了角。

    忽然，钢琴那边发刺耳的压声，乐曲调瞬间消失，年轻的爸爸站了起来，妈妈和小宋晚也停舞步，他们三人刷得一齐齐转，脸上全是森冷的表，睛无神。凉意从背后飞快地蹿上来，宋晚畏惧地后退两步，脚后跟一阵发麻。

    黄的光晃来去。

    宋晚对视几秒，蓦然发现屋里的三个人并不再看他。小老板迟疑地顺着目光，继父的脸一放大在前。

    “宋晚，宋晚……”不知哪里冒来的继父不断靠近。

    宋晚发尖叫。

    四面的环境全改变，依然是那盏黄灯，只是变成了厨房的所有。方块的窗，有两面还是碎的，呼啦啦透着嘶声力竭的风。灯泡在风中摇摇坠。

    宋晚条件反地向后退，撞到一块东西，止不住地倒，结果摔在了床上。接到的床板使宋晚发麻。

    “宋晚，宋晚，我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汗曲曲折折地从额往。

    他看见继父缓慢地走来，拿着破碎的白酒瓶，大的男人上混着酒气与血味——那是他反抗咬他脖留的味。

    血味越来越郁了，宋晚恍然才发觉，原来这味也有他本的参与。那天母亲不在，而他因中毕业难得较晚地回来，同学聚会，喝了一酒，也和同学们疯玩，脱了外，回家时就穿着一件领敞开的单衣。

    接着，继父来了，带着凶猛嗜血的目光。贴近，对他动手动脚。宋晚被酒激发一丝血，张嘴咬他。然后继父就拿酒瓶砸他，砸得是脑袋，砸得他转向勇气全失，砸得他只会恐慌地逃那间上不了锁的房间。

    手指抖抖索索，克制不住。

    多少年过去了，他依然害怕，害怕得不知该怎么办，害怕的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无力地瞥了，正对厨房散昏黄的光，一秒，瞳孔便被继父不怀好意的笑填满。

    谁能来救救他？

    救他这个无尽的恶梦？

    *

    宋晚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。

    汗沾了全的额发。

    边明亮加，一时使他分不清现在是在当时的平房还是后来逃来新租的公寓。宋晚不敢确认，抱住，连续气。

    耳边有细碎声响，听起来像是纸张声，一一，徐徐的，像安神的海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