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辰南举了个手，女护士走过来。

    我也累了呢。纪辰南莫名其妙地想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纪辰南？”宋晚瞪大睛，“你怎怎怎么在……”

    病房，纪辰南对着号码找到床位，被掀开，把宋晚放到床铺上。表面的风衣淋，纪辰南怕影响宋晚病，忙帮忙脱，再把盖铺到他上。护士来得十分及时，纪辰南理完风衣，穿着白工作服带蓝罩的护士便扶着推车来。

    西装外耷拉在床边，袋里的手机这时不停传来嗡鸣，纪辰南坐在一旁，没有理会，不清楚是已经睡去，还是故意装作没听见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？”纪辰南着鼻腔，再抬时像是发现什么，快速抓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大脑转不过弯来，除了惊吓就是惊吓。

    他慢慢撤回手，趴在床沿边。

    这里是哪？

    “宋晚是哪床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住的病房还算大，里面略空，只住了两个人，此刻正在安眠。病床两旁都有帘，纪辰南起，把帘全拉开。空气中弥漫着消毒的气味，男人却不反。这几天一直在公司、白暮和家之间跑来跑去，他觉自己像极了一个不断旋转的陀螺。过得很沉闷，日稀疏平常，也没有值得开心的事。

    并不是顺其自然，而是单纯被梦里的景吓醒。

    针扎静脉，调整滴速度，护士吩咐了注意事项后离开。

    不迫，不乏味。没有并不兴趣的老书店，也没有必须要去的散步环节。所有的事都开始缓来，让人在枯燥张的工作之余，有了休闲的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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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纪辰南无暇顾及，摸了摸宋晚的脸，希望他快好起来。

    前的景象都被帘遮盖住，恍若这个被无限缩短规划的小世界只剩他们在相依为命。再次碰到小老板，纪辰南没有半疏离，反倒有失而复得的怀围绕在心间。他盯着宋晚的脸，觉怎么都看不够，直想这么一直看去。

    开了一盏橘小灯，散些许昏黄的光。那光照瞳孔，使他无法避免地想起昨天晚上，同样诡异的梦，重不过气的黑，以及扑面而来压倒的寂寞。

    摆在外面的手很冷，宋晚因被挡住视线没看见，用力扯了一，结果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。动静把倒在床边的纪辰南吓醒。他猛地抬起，宋晚吓得差起来。

    纪辰南心里古怪地松了气，幸好没让小老板在这儿打，坐着不能躺，休息不好，看着都煎熬。

    醒来的那一刻四周沉沉的灰暗压瞳孔，背后全是汗，但被似了的海绵，厚重无比，他连掀开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半夜，宋晚突然醒了。

    纪辰南眯了眯睛，起得太快，前都是虚影。

    至从班后就始终忙碌的纪辰南终于可以休息一。他呼了气，移了张凳在床旁边坐。宋晚脸都烧红了，睛闭着，因为生病，鼻音很重。纪辰南撑着看他，上的衬衫之前遭雨淋了一通，现在又了，留一怪味。

    重得有些抬不起，他抗拒了几，眯起睛，任由睡意袭击。

谢，背着宋晚去找病房，途中经过注室，瞥见里面全是打吊针的，大人小孩皆有，每个人表恹恹，坐在的椅上。

    宋晚先望见前的帘，跟家里的完全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