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鸣航想，是不是就是那一次，在车上，步空的侧脸轻轻蹭过自己嘴的时候，自己就喜上了一个这么差劲的人呢。

    陈鸣航用拇指蹭了蹭步空的侧脸：“嗯，睡吧。”

    【44】

    窗外的景象被窗帘挡住了，步空只好看着窗帘上的图案，竟然是有些卡通的小猫，挂在病房的窗上有不相称。步空从窗帘的左上角慢慢看到右角，想到了家里的黑球儿。

    黑球儿，不要担心爸爸，爸爸不是一个人在这里。

    输里药一滴一滴往，就算病房里气足，步空还是觉得血里的有凉。倒是被陈鸣航一直轻轻着的腹，一阵阵的泛着。

    “陈二先生，不疼了，你睡吧，”步空再一遍看完了窗帘上的图案之后，轻轻开了，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宏宏，以前妈妈以为可以战胜一切，所以妈妈就不顾一切的抛弃了所有。可是到现在看来，我这辈最好的事就是曾经过那样的梦，然后拥有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，爸爸不你了吗？”小时候的步空什么都不懂，抬着一张小脸天真的问。

    “，怎么不，大概就是没有以前那样了，当一个人不再为了去努力的时候，就什么也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爸爸又输钱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宏宏，以后不要轻易地去说一个人，能轻易说，但是并不能轻易扛得起，知吗？所以当你能担得起一份的时候再说，懂了吗？”妈妈的表看不清楚，步空觉得有滴到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那我能他吗？”

    步空伸手要抓住离他越来越远的妈妈，妈妈穿着那件红的裙，坐在他的小床边，一边给他扇扇，一边跟他说这些，可是妈妈越走越远，影越来越模糊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别走，告诉我，我能他吗？”

    陈鸣航去叫护士针，刚刚走病房就听见步空喊这句话。他快步走过去压住步空扎着针的手，步空这才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别动，让护士把针了。”陈鸣航抬手摸摸步空的脸，不着痕迹的把步空脸颊上一行泪抹去，看着护士把针了离开之后，才探把明显不在状态的步空搂在怀里，“没事了，再休息会儿吧，天上亮了，想吃什么？我让人送来。”

    步空任由他抱着，睛看着天板，想起刚刚在梦里，他问妈妈，可以他吗，可以这个此时抱着他安他的人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