航，你在哪里啊？

    “刘医生，六床醒了！”

    这是步空听到的第一个声音，麻醉医师测试他麻药消退程度，他看着忙碌地围着他转来转去的护士想开问什么。

    最终步空却又只是张了张嘴，没发一声音。

    21个小时前——

    陈鸣航听着手机里无法接通的提示音，默默地关了手机，心里仍然是无法平息的思念与慌。

    上他要谈一个合作，对方条件苛刻，陈鸣航不愿与之争论，却不得不暂时妥协，因为陈鸣航还不够大，没有陈鸣启那骄傲的资本。

    陈鸣航的手机铃声蓦得响起，屏幕上“好人先生”四个字一一，陈鸣航看了看对面的谈判者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掉了。没几秒电话又响起，这次联系人名字是小飞，陈鸣航犹豫了一还是像对面的人示意后接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小飞，我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叔！小叔，步空……”陈如飞声音里带了哭腔，语气无比的慌，“步空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陈鸣航都没听陈如飞把话说完开始狂奔门往楼跑去。

    步空！步空！你不能有事，你不能有事……

    22小时前——

    彦智勉睁开睛，上午的天气很好，窗透来的光刺得他睛生疼，他在沙发上转个躲过那束光线，伸手从地上拿起手机。手机一开机先是电量低的提醒声，然后是不停的消息震动，彦智懒得看，想起刚刚那个梦，发了一条短信。短信发送成功的字样刚刚现，手机就因电量低关机了。

    彦智起来洗了把脸等待不久就来找他的人。

    刚刚他了一个梦，梦里他和步空死在同一场火灾里，除了整个场景里一片一片灼的火焰，彦智只记得步空死前看他的神——鄙视、憎恨、嘲笑、不屑、抛弃、玩，好像步空的睛里可以演一整戏。

    彦智想，也好，和这样一个人死在一起也好，四周都是火，自己躲不掉的。

    陈如飞坐在教室里发呆，三楼的窗外面只能看见光秃秃的树，枝上一只麻雀追着另一只麻雀嬉戏，然后“咻”的两声都飞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