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用瓶砸脑袋了，你都这智商了，再砸咱俩智商加起来就怎么都扳不回正数了。

    所以加雷斯只是在喝，他狠狠地打了个酒嗝。

    然后特里斯坦来了。

    特里斯坦杵在门边看了他一会，刚想开，加雷斯就没忍住，率先嘟囔——“你说吧，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。上次我就说你和那个女孩有什么，你就死不承认。我早就知你对我不老实！”

    特里斯坦慢慢朝加雷斯床边走，“上次那女孩不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不听！”加雷斯把之瓶往桌上一拍，恶声恶气地。

    特里斯坦啧了一声，“……这不是你让我说吗？你不听我咋说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说！”加雷斯又了一酒。

    特里斯坦又啧了一声，纠结一会，把加雷斯的酒瓶握住，顺带握住对方手，“……你别喝了，越喝越傻了。”

    加雷斯是真的有难受。他相信特里斯坦的，但奇怪的是他怎么就从来没琢磨过自己打哪来。印象中很早以前他就跟着特里斯坦一起生活了，大概是二十来岁的样。

    那时候特里斯坦是赏金猎人，他就是一包袱。特里斯坦偶尔去活，就把他一个人关家里。要没事了闲来，也会把自己的武给他把玩把玩，再教他一两招。

    然后过了没几年，加雷斯就开始跟着特里斯坦赏金猎人了。一晃不知多少年过去了，他好像从来就没问过一句为什么。

    不过特里斯坦也没给他这机会，加雷斯脑都没转到这问题上，特里斯坦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圆满的说法——小时候你爹妈把你丢我家门，我家里把你养大，后来我和家里闹矛盾走了，自然就把你带走了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加雷斯连这是不是假话他都不懂。他自己对那时候的光是没啥印象的，他压不记得特里斯坦的什么家人。但好像这话说多了，脑里也能造一些景象，使得他模糊了自己的幻想和现实的记忆。

    现在倒好，特里斯坦无异于突然告诉他——哦，对，往前我家都把你当畜生养的，所以给你烙了一蜘蛛。

    加雷斯觉得很惆怅，他虽然崇拜特里斯坦，但他没想过自己被特里斯坦当畜生看待。他是追求平等和自由的，他也幻想有一天走上人生巅峰。

    可现在他突然觉着自己和特里斯坦不平等了，要是他继续听特里斯坦的话，无异于默认这畜生的状态。

    以前他觉着自己是个很帅气的赏金猎人，现在才知自己是赏金雷人养的一条狗。可能还不是正常的狗，而是那其丑无比，龇牙咧嘴，得到都是的鬣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