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了。

    所以——也许有活也是好事。

    加雷斯追着特里斯坦往屋走，“他要什么决心？他都来找我们两次了，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杀人的决心。”特里斯坦磕了磕烟，递给加雷斯。

    其实这段时间不仅仅是加雷斯，特里斯坦也从未放松警惕。从克鲁第一次来找他们吃晚饭开始，他就能从克鲁中看到以前雇佣他们的人经常现的神。那恨意隐藏得很，但却逃不过特里斯坦的细心。

    而这一回克鲁再来，恨意几乎都要藏不住了。他的目光是闪躲的，思维和行动产生了一的不合拍。说明放在心里的事很重，让他没法和现实协调。

    “杀什么人？”加雷斯问。他向来对特里斯坦的判断信不疑，他起袖，拳掌，“我要帮忙，我要和他一起——”

    但他话还没说完，就被特里斯坦踹了一脚。特里斯坦打断了谈话，让他帮自己把酒拿来。

    特里斯坦把窗打开，一边喝酒，一边看着蓝的天空。

    今晚夜明星稀，晚风清冷，得人十分神，特里斯坦地呼一气。

    真是活的好季节。

    特里斯坦说的是对的，因为克鲁并没有让这一阵冷风过去，在当月的月末，又来了一次。这一回和上一回没有什么不同，仍然是海带，晚餐，颤抖的手和闪躲的神。

    斯科维德甚至还在晚餐间和克鲁聊起来，用他那蹩脚的语言，艰难却又十分兴奋地把字一个一个挤来。

    他混的是章鱼的血统，只是他变不八条手，也无法完整地化作章鱼的模样。即便被救赎药剂治疗，他也仅能从腰左右各伸两条。

    克鲁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，看上去就像朋友之间的示好一样。只是今晚克鲁喝得比平日几次都要多，所以也跟着斯科维德手舞足蹈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克鲁离开之后，加雷斯仍然很八卦地问特里斯坦这一次又有什么发现，克鲁已经走到什么地步了，距离确定杀人的决心以及意图谋杀的对象还有多远。

    可特里斯坦的回答却乎加雷斯的预料，只见特里斯坦用力地咳了一声，——“他已经杀了，但好像事却没完。”

    或许特里斯坦对海民不甚了解，但他相信人都是一样的。他们所反应来的慌张，镇定，释然与绝望，无论放在陆巫还是海民，即便是普通人类的上也万变不离其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