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，和永联与莫淑芳还没葬，尸

    和容背他去打了针，又行喂过几次药，到了第二天晚上，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。说是清醒，也不可与平时相提并论。他只是退了烧、睁开了睛，愣愣地盯着天板发呆，曲景明给他倒，问他喝不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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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听了，过半晌才把视线移到曲景明脸上，神迷惘，。

    曲景明说：“我妈以前常常喝醉酒，没办法自己吃东西，我也这样喂她的，别躲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又给他送过去。和大概是也实在没什么力气和空间可躲了，只好勉为其难地张开嘴，睛直愣愣地看着曲景明，像专注，又像神。

    第8章 相怜

    “我爸妈呢。”他说，并不是问句。

    曲景明看着他，也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这是和永联与莫淑芳夫妇过世第七天，他们儿的诊断书。

    和的假请了不止一天，他当天晚上就发烧了，超过二十四小时于迷迷糊糊半醒半睡的状态，几次想睁开睛坐起来都发现自己浑，撑一撑手臂，那特别酸，真像他妈莫淑芳平时嫌弃他的时候说的那样，质疏松肌无力。

    有一双微凉的手握住他的手，带来舒服的凉意，把他的急切都抚平了。好。他抓着那凉，一蛮劲近乎霸。他又直觉那凉意像沙一样，握得越它就会失越快，于是想着放松一些，可是脑中得厉害，无法分辨自己是攥得更了，还是真的放松了。

    打遍二小的无敌手，也会虚弱？这话要是他好的时候听去，要笑弯腰了。但如今，他听都听不到。

    一杯去，他又觉沉重，自己缩回一团躺去，睛定定看着曲景明，咽咽咙，都是涩撕疼，这大概是自己有史以来病得最重的一次了。

    曲景明扶他起来，把杯凑到他嘴边，轻轻地说：“喝一杯，医生说你再不喝就要脱了。”然后一边拍拍的的背，一边给他喂。

    说不清他这场病是怎么回事，发烧的症状已经在药的作用好转，他整个人却仍然昏昏沉沉地睡着，偶尔醒来，总是怔忡地望着天板，或者缩一团，几乎不与人对视。和容又背着他去过几次小诊所，诊所的医生将他检查一番，说上没什么大问题，就是虚弱。

    和容拿着诊断书，心里从来没有那么沉重过。

    “妈，妈！”

    便又沉睡中。

    轻微PTSD。

    难耐的燥中，莫淑芳的脸在他面前涣散不堪，与明灭暧昧的光线相，好像要变成一摊什么可怕的东西，他就很着急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他角就汩汩地冒泪，从上扬的角往鬓角，淌了发里面，好像有轻微的，又好像没有。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，是和容的。他听了一会儿，慢悠悠地侧个躺，脑袋埋着，低声嘶哑地说“我爸妈呢……”，然后闭上睛，泪也渐渐止住了。等和容来，她这个弟弟看起来已经又睡着了。

    无碍却始终不好转，和容没办法，又带他去大医院检查，大医院的大夫比小诊所要仔细，检查项目多很多，结果让她带孩去神科。和容这个人一贯不在意别人死活，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，连忙转到神科去。

杂起来，也知要动了——往椅里缩了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