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曲景明说：课去小卖。

    陈述句，命令式。

    “哇，这人气好霸啊，谁来的？难你还带家属升二中的啊？”旁边觑来一个脑袋，八卦地问。

    和：“……你妈没教过你，不能随便偷看别人的隐私吗？”

    正面杠同学：“当然教过，我一不小心忘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态度十分理所当然，自带一“我忘了我有理”的气场，和一门心思还挂在曲景明居然上课给他发短信的喜悦中，一时竟然想不如何反驳此人的理直气壮，只得挥挥手由他去，打字框敲敲删删，最后只回了一个字：好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曲景明惯了，看见这不容商量的句，心里的喜滋滋比看见“课去小卖吗”要丰盛得多，等待课的心十分焦急了。

    可万万没想到，课后，正面杠同学也跟着他一起了教室。和虽然习惯边带小弟，但以往的随行小弟都是他于人群中挑细选的，这么个不请自来的玩意儿，他瞄一都很别扭。

    正面杠说：“我也去小卖，顺路。”

    新学校，不宜未树地位先结仇，和从战略层面忍了。

    他的教室和曲景明的教室分别在正楼梯的两边，中间隔着两个班、一间教师办公室，可谓同一层楼中最远的距离。楼梯正对的是一个外伸的半圆形台，适合等人。短信里没说好在哪里汇合，他就自然而然地在台上呆了一会儿，很快便远远看到曲景明穿过走廊向这边走来。

    大概是父母基因好，尽比一般同学小两岁，曲景明的材也丝毫没比周围同学矮小，只是显得更为纤细清秀，在人群中显独特的柔和气质。然而等人走近了，这柔和就不是那回事儿了。

    他凉凉地扫了一正面杠同学：“一起去？”

    正面杠了个灿烂的笑容，和容角余光瞟见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，回答曲景明：“嗯，同学。”

    曲景明似乎并不在意多个人，，就楼了。和先前问也没问他要去小卖什么，只是有命令就执行了，到了小卖才知，曲景明是急着去找一支笔的。听他寥寥数语的讲述，是他不小心坏了后桌女生一支笔，得给人赔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和讪讪地回答，好心顿时低落好几分，挤到零那边要了两雪糕，正要付钱的时候，想了想，又多拿了一。倒贴的小弟也是小弟，不能太着有镜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