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女仗着人多，气焰也很是嚣张，彼此嘴里都在问候对方的祖先和官，谁也不比谁好听。

    吵架的主题也很容易听来：陈老太的糕发现老鼠屎，俩妇女的小孩吃了拉肚，现在来敲钱了，声称敲不到钱就去告陈老太，要她关门大吉；陈老太方面，决维护糕店卫生安全的名声。

    糕店太小，和跟曲景明来了，都没法儿往里一起站，只好往台阶站，以示自己是哪边的人。曲景明倒是扯了扯陈老太试图劝架，但陈老太哪里听他的，把他和和一推，想往店里，只待一句：“收拾去，今天吵完架就打烊！”

    俩妇女之一当即吼：“你还想打烊？我让你明天打不开门！”

    陈老太回首睨：“有本事你就试试！”

    另一个妇女冷哼，拉了拉自己的同伴：“不要跟她讲理了，明天给她看看颜。”

    接着，双方又一阵没有任何意义的混吵。曲景明在此期间已经熟练地把店里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，从取货窗探脑袋来，喊了一声和，后者看自己在门也帮不上吵架，便拉着鹅去了。

    不料，门前妇女立刻跟被戳中兴奋似的，声大喊：“你们看啊！刚才还说注意卫生理呢，最近哪里不说禽禽，这破店转个都难，还一只鹅去，谁敢信你的卫生况啊？大家说，能不能信？”

    大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些里三层外三层的大家一个个都咂咂嘴，没人声。

    陈老太这边也不知是气急还是怎样，一怒回，钻店里把曲景明刚刚收好的剩货端去，直往她们俩上泼去，横手一指。

    “你们，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在我店里了什么手脚，又为的什么！要竞争就来明的，来招算什么本事！”

    最后，她把装糕的盘也砸了：“！你妈X的！”

    俩妇女被小糕砸了一，一边忙着整理衣服上的油渍，一边接着骂，人倒是往外散去了。围观的群众也都纷纷给她们让路，在外围的一些人已经撤退了，有一些低低的议论在人群中传来。

    和还牵着鹅在门站住，不是，也不是，只得问陈老太：“大妈，关门吗？”

    陈老太一甩手：“关！回家饭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