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。”

    和是司机，当然时刻注意着路况，当即好冲这一段路的准备。可是……他又从后视镜偷瞄一曲景明，发现他挑起这么个看似意有所指的话题，话才讲到一般，竟然就安然闭目养神了。

    就这样？就这样？！

    和好恼。

    车在曲景明的指引，开过半座城，停在一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区里，那是个开发很早的住宅小区了，从外观看，墙都已经哗哗剥落，墙青苔，青草低低成丛，目测能养青蛙，比当年竹园68号还破。

    和忍不住开：“哎，你是暂住，还是以后都住这里了？”

    曲景明：“先暂住吧，之后看看况。这里离医院近，就这么住着也行，反正……”

    “多久？”和问。

    曲景明听懂了，和是在问这次多久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他上午去秦山庄园找前辈，偶遇和的时候，没有好见他的准备；晚上来拜访和容，也是提前为之。诚然，他在看到项目单位是彷州一医院时，几乎不顾一切拿了机会，为的是回来见一见这些人，尤其是这个人，但他丝毫也估不结果。

    一个人生活的这些年里，他只晓得了一件事，那就是世事都不是数学，无法依靠逻辑推倒清楚，也不能依靠公式去行。因此他只能秉持顺其自然的态度，希望至少求得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“半年。”他轻声回答。

    和：“那半年过了你就回国了？”

    曲景明：“医院计划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和：“好。车吧，明天我来医院接你去家吃饭，几好？”

    曲景明：“还不清楚，我自己过去就行，有需要的话联系你。”

    和“嗯”一声，看着曲景明了车，互相挥挥手，没有过多停留，便开车走了。开一段路，他半扇车窗，夜风立刻汹涌地车里，脑里走灯似的闪过往事，有些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的画面，猝不及防钻来，它们闪现，然后模糊，说是重的，可带不起心一涟漪，说是轻的，又让他咙发哽；他试图摸摸自己的那颗动的玩意儿，问问它现在有什么觉，可是风把他刮了个清醒，他也拎不一能形容、能定义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