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病床小桌板前，上面一堆纸张，远远看去，排了一整排。她低着脑袋专心致志地埋在那堆纸张里面。

    曲景明走过去，习惯观察了一病人状态，老太太发觉边站了人，很不在意地抬一，大约是医院里白大褂司空见惯，她赐的这一连一秒钟都没有，就又低去了，说：“我没什么问题了，别一个一个都总来看，我又不是动园里的猴。”

    曲景明听了，轻笑一声，然后礼貌地伸手：“老主任，我是曲景明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这才认真抬起来，眯打量他，片刻，笑了，脸上皱纹竟然很慈祥：“还真是你啊，来，坐，我跟你说件事。”

    曲景明拉了张椅坐。

    老太太整理了一桌板上的文件，堆成一沓，放在靠曲景明的那一边，正：“我接了半辈肾衰竭和毒症，这么多年来，收集了一些资料，还有一些想法。听说你专门研究这方面，我这些东西想留给你。昨晚上我听来了，你肾衰竭研究，思路跟我的方向有一定的一致，我这些东西如果能给你启发的话那很好，不能就算了，你也不缺这看看的时间，那就拿去看看，没坏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温和，在后辈面前，更是堪称谦卑，和传说中很不一样，令曲景明有些吃惊。他更惊讶的是，老太太会把自己多年的研究资料和成果，都给一个从医不过几年，甚至在国都还没有拿到主治资格的年轻人，何况他们基本可以算是陌生人。

    曲景明望了一那些资料，：“老主任，谢谢你对我信任，但我对医院来说只是个外人，您把东西都留给我，恐怕医院方面会不快的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微微地脸，用力地眯了眯睛，很不舒服的模样，很多老人都有睛的问题。她眯得太用力，泪就从角挤来了，她便用小手指揩了一，又说：“一家医院能多大事？你没期在这里工作生活，不太懂，国搞研究的环境也很复杂。我看你很正直，真心想成果的，才想把东西给你。”

    曲景明未语言，看看桌上的资料，那足足有一本书那么厚。

    老太太见他半天不应承，脸上不太兴的神，这就有传说中脾气不好、逮谁骂谁的迹象了，只见她忍了片刻，带着客气地耐，说：“你昨天参与了我的手术，也知，我时间不多了，一医院这些小孩什么德我都了解，他们看不懂我的想法，我不留给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