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分手了。

    第71章 解铃

    过去的一天中，陈老太一直于昏睡状态，多项指标呈现不稳定的起伏，目前主治医生没有计划再行第二次手术。这些，和是在路上看微信的时候翻和曲景明的对话框知的，信息发来的当时他正烧得昏天暗地，所以一句也没有回。

    他有迫切想见到曲景明，到医院停好了车，就先给他去了条信息，问他在哪里。但电梯直到陈老太住的那层楼，曲景明也没有回复。他快步朝陈老太的病房走去。后半夜的住院安静极了，走廊幽，又伴着惨白的灯光，难怪是恐怖故事的第一背景。

    他推开陈老太的病房门，里面有个男人趴在老太太的床边，像是睡着了。他笑了笑，起了玩，想到刚才恐怖片似的走廊，便想吓一吓曲景明。于是蹑手蹑脚走过去，抬起手，了个掐的手势，突然发现，这人不是曲景明，也不是顾剑锋。

    他愣了一，收回手，接着定定地盯着这个背影。

    人很奇怪，对自己恨的人，记得会比的人。他和莫新群虽然只有一面之缘，但自从知这个人曾害死自己的父母之后，那一面之缘就无限化，以至于那个人在他视线中多现一秒钟，他就能立刻认来。

    他怎么来了。这个问题在他脑中一闪而过，但没有停留太久。

    因为他很快被另一汹涌、诡异的渴望钳制了，一气涌上心，一霎那就把他撕成两半，一半仍旧理智，冷看着这个仇人；一半疯狂尖利，一门心思想死面前的人——他甚至扫了一病床边上的桌，寻找果刀一类的东西。然而很遗憾，并没有。

    他转而想起自己本来想的恶作剧——他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，难掐不死一个四五十岁、看起来从来不注重自己健康理的中年人？

    夜是容易释放暴戾和罪恶的时刻，他觉得自己有捺不住伤此人命的本能冲动，偏偏仍有理智的那一分在给他陈述利弊，多半是弊；而自私自利是人的另一本，他清清楚楚知，自己要是真把这人收拾了，自己也就毁了，这叫他不去手。

    他想要报仇，但不想毁了自己。二者都是真实的渴望，它们同时翻在他心脏里，让他烦躁，盯着莫新群的目光狠戾冰冷，两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握成一个痛苦隐忍的拳，两个分裂的他行一场锱铢必较的拉锯战。

    “和！”

    “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