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，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抓起车钥匙去了。王震钢那人虽然有时候办事，尤其是办这私事，不太靠谱，但他的意识还是不错的，说了句对的话，“如果人都不留来还搞什么对象”。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和坐起来，拉扯了一七八糟的衣服，装一副正经人的样。

    顿了顿，了气，又笑笑：“讲实话，我还生气的。我小时候那会儿，唉，就是你去国那会儿，我觉得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，我，大妈，你们家，包括你，我都觉得是我敌人，没有人为我想过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！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和捧过来，天气还没到真正和的时候，手里抱着一碗汤的温还是很诱人：“其实我没喝酒，明天要给你送机，哪敢喝酒。”

    这间老房现在整洁得夸张，每一样东西的摆放都有曲景明式的秩序，行李已经全收拾妥当，就放在客厅里，屋好不容易才有的生活气息，现在又归零了。这一切都是很有离别的，和意识避免去看这些，没正形地把自己往沙发上扔去。

    “我生气的其实也不是咱俩被分手本，我就是觉得这个世界，怎么那么不容我呢？后来我收到你一张明信片，也没什么贴心话，看起来过得还不错。那个时候我最生气，因为我在世上最后一个同伴没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，他笑得有勉，态度真的比较正经人了，看着曲景明的睛：“我如果失去一个女朋友，或是失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沙发就成功成为了这间老房里唯一有人味儿的地方。他们适可而止，主要是曲景明制止了发展，他确实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和抬了抬脸，回视过去，把一路的疑问问了来：“你还会回来吗？”

    曲景明上扫他一，懒得吐槽，他是不会一激动忘记自己要说什么的，开就是重：“我说走就走，说回来就回来，你生气吗？”

    曲景明坐在沙发另一端，慢悠悠地说：“短时间不能给你再煮这个了，喝不喝随你。”

悔自己的话了，他现在就想“结束”，曲景明那边顿了顿，又说：“几都行，我不急着睡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和愣了一：“……还好。”

    最终，他放汤碗，就倾扑过去把曲景明搂在怀里，照着他薄薄的双又惜又用力地嘬了一，动手动脚，以耍氓来表达充盈了五脏六腑的心。曲景明都由着他，两个人在沙发上纠缠，亲亲抱抱，磨磨蹭蹭，不很激动，细品慢咽，似乎也别有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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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和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和心里跟一大碗解酒汤似的，一烘烘起来，又满满当当地揣着一堆想说的话，挑挑拣拣，发现竟然不知先拎哪一句好，一时间，像个小面对心上人表白那样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曲景明看着他：“你怎么会以为，我有不回来的可能？”他轻叹了一气，略靠在沙发上，目光有些低垂，看过来就显得格外温柔，“你在这里，我不回来，能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曲景明去给他装了碗汤，跟往常一样，是冒着姜香的解酒汤。

    他得让他留来。

    对于挂掉电话半个小时不到，和就现在门外这件事，曲景明一也没有惊讶，侧开让他来了，就站在门边看着他换了鞋，然后同他一起客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