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。

    突然觉得有些冷，雷纯拢拢披衣，低，丽的脸上浮现一丝伤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……你知我不喜他。”

    狄飞惊安静：“他确实不是个讨人喜的人。”

    雷纯抿抿嘴，在他又一次抬步离开时说：“还有多久？还需要等多久六分半堂才能再次现在江湖中？”

    狄飞惊侧过，对她说：“你等不及了吗？”

    雷纯眸光闪动，清澈的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明亮，很少有人能给这样的她难堪。

    狄飞惊思慕着雷纯，却不会把六分半堂的未来视为儿戏。

    “六分半堂在安立不稳，再加上有知的原随云在，恐怕近些年都要沉寂方能明哲保。”

    雷纯：“难这是我的错吗？”她皱起眉，脸上轻愁脉脉，“是我不应该找蝙蝠公合作，但红袖刀我不能让它落到别人手里。”

    狄飞惊好似叹了气，转过，低着，静默无声。

    “堂主针对顾生玉一事，应该在当时就已经得结论了，现在再谈也毫无意义。”

    雷纯不甘的反驳：“但你仍是认为我的不对。”

    狄飞惊垂眸不语。

    雷纯攥了手，“我有什么错？女就不能建功立业吗？就应该接受男肤浅的鄙薄吗？这本就是这个世的错！”

    心底叹息，狄飞惊想，若有心，恐怕就是雷纯这副样了。

    不是说世人不允女如此，应该说有也仅仅是一分，大势所趋，趋的也是群的共同利益。女在其中起着怎样的作用，又何尝不是自己争取得来的呢？单论一方的压迫是怎么也不可能达到如今这个局面的。

    可话虽如此，江湖上，武林中，仍是有不少奇女着不逊于男儿的事，雷纯如此偏激反倒……反倒跟着了似的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他看向雷纯哀愁秀的脸，哪怕是愤恨她也得惊心动魄，这就是自己心仪的女。

    顾生玉当年一番话为她结难以解开的结，她并非不聪明，而是太聪明了反倒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
    狄飞惊越是想，越是透过雷纯难忘那名风从骨傲的男。

    他人总以魏晋时期的狂生名士指代顾生玉的气质，但狄飞惊却认为他更似战国时期，合纵连横的鬼谷学。有着儒家的风雅，兵家的，法家的持，以及家的超然。

    他宛若一笔墨坠这淡彩的尘世，拂开了迷雾连连的世，清了一条康庄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