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保罗·更自杀未遂之后，在幻觉和劫后余生之中，用《我们从何来？我们是谁？我们向何去？》向人世间发问——也或许是对他久以来神世界的总结。

    顾骋眉一挑，突然觉得也不需要太谨慎了，直接问他：“你几岁去的国外？”

    霍誉非发现自己真的完全猜不到对方现在在想什么了，他心里惆怅了一秒，嘴角仍旧带笑：“是啦，她是我二，我还有个大哥。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呆在国外，才会让他们产生误会吧。”

    而顾承岳呢？

    看到对方困惑的表，霍誉非画蛇添足：“我还有个大哥，大我六岁，那时正是叛逆期，家里正因为他焦烂额呢，还有我二，小姑娘一个，那个年纪最难养了，我爸爸和宋女士又最她。还有我大哥他很能，很早就开始给家里帮忙，无论爸爸那边，还是宋女士那边，他都是定的继承人。我就不一样了……”他声音渐渐小去，越解释越觉得没有说服力。

    那就完全解释得通了。

    他决

不住多想了。

    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。

    国外？

    虽然顾骋一都没有觉得霍誉非可能是同恋，但是这很小很小的可能还是让他张了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其实家里真正肯放他国的原因是他自闭症刚刚痊愈，害怕过度反对会刺激到他。不然没有什么特殊原因，哪一对家，会放心、会舍得让不到十岁的小孩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一呆就近十年呢？

    就像是刚刚吃药，好像自己什么事对方全都知一样。

    这一句是真心话，这个“他们”里面还包括霍启东。

    因为真正的原因在他自己。

    这和顾骋之前设想的有，让他有些好奇，却不确定自己直接追问是否合适。

    但万一霍誉非是呢？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过特别亲密的朋友，为数不多且比较熟悉的，就只有刘赟和张诚。至于霍誉非，明明认识不久，却已经远远超过熟悉这个程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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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么想着，他突然原地顿住，微笑：“你有个？”

    他眉目锋锐，月光看显得有冷。霍誉非却亲亲的十分自然，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十几二十年一样。

    与之相反的是，他对霍誉非几乎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反而觉得有好笑了。

    霍誉非其实不大想聊这个，但也不至于避而不谈，于是轻松的笑笑：“还好啦，没什么好担心的。年龄小也适应得快。”

    “八九岁吧？还是十岁？”霍誉非自己不上心的。

    等听到对方亲否认之后，顾骋微微放松来。

    是他不想呆在这个地方。

    至于要怎么办，他还没有想，至少先要知结果。

    他对同恋没有什么概念，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同恋有什么联系。

    顾骋被他突然贴近的动作得一惊。

    “那么小……”顾骋皱眉，“你家人不会担心吗？”

    但别人听起来却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。

    他必须得向霍誉非确认一。

    但霍誉非一都不想背这个锅，肯定不会和顾骋提及这个。

    大概是因为自己就很不喜别人探究他的，因此在这方面特别谨慎。

    他还在那考虑要怎么委婉满足一自己的好奇心，霍誉非忽然靠过来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：“好了，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