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国外这些年是怎么样过的？有没有去什么有意思的地方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听，说给我听好吗？”

    但他其实并不是真正想听。因为他本没有给霍誉非任何开的机会。

    在纷纷扬扬的雪里，霍誉非听不见别的声音，耳边只有顾骋急促的低语。好像是在慌慌张张的，用一特殊的方式宣布主权。

    他们终于穿越风雪，在目的地的小店门合拢了雨伞。

    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，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一桌桌升腾的气。他们运气还算不错，刚好还有最后一个空桌。大雪天跑来吃火锅的人很多，因为是考试周，反而给了学生们“劳逸结合”的理由，整家店里都闹闹的。

    老板娘拿了菜单上来，顾骋接在手里，就主动换了一个位置，挨着霍誉非坐在他边。一边跟他说话，问他要不要吃这个，要不要吃那个，然后用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。

    而他在把菜单写好之后，就没有坐回对面了。

    霍誉非转看了看顾骋，他睛不像平时那么亮，反而有。

    像透明的湖。

    “顾骋。”

    他朝对方笑了笑，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，但是一对上那双熟悉的睛，又有不知怎么说。

    但是他们必须要谈谈这件事。

    他想知顾骋的考虑，对他的期待到了哪一步。

    这样，他也知该如何满足。

    而在顾骋里，霍誉非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，又言又止的沉默了。

    顾骋撕开消毒餐的塑料，用茶了一遍，然后站起，把餐的倒洗手池。

    他回来的时候，霍誉非正抓着一支筷在额上发呆，有像是面对一难解的数学题。

    顾骋目光落在对方无意识弯起来的嘴角，突然很想凑上去吻一吻。

    霍誉非突然抬起：“我想问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这时他们的焖锅送了上来，服务生一边把各菜料加蒸汽锅里，一边介绍，但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听去。

    透明的玻璃锅盖侧，迅速的凝聚了一层密密的珠。

    等到服务生离开，霍誉非重新开：“我记得你说过，你不是同恋。”

    这个答案没有谁比他更清楚，但他还是要亲确认一。

    因为顾承岳、或者说顾骋……不应该是GAY啊！

    霍誉非从十几岁开始，就常常被异告白，人节的礼总是满了整个储柜。但他从来没有接受过。

    霍誉非用的最多的拒绝理由是，“你很好，可惜不是我喜的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真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