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碗筷洗好，锅也洗好，麻布也洗好晒在架上，等他把这些完都没听到谢封珧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还用你说，我已经在开了。”谢封珧笑着说。

    门铃响了，他在厨房洗碗，解封珧去开门，是送快递的。

    记忆有法，你不去碰它，就会不知不觉忘掉很多事，但某一天，你突然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，当它清晰浮现，你将再也无法忘记。

    “是快递。应年，你们订购了什么东西？”解封珧签收后，拿着东西走过来，边走边拆。

    柳应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解封珧，视线却透过好友，看到了发生在平行时空的过去——

    盒里装着一只被枪打死的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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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翔华说：“可能是我们这次跟‘傲世国际’的合作太让人红了，老城这次的事也是有人从中作梗。有人不想让我们好过。不过对方来者不善，我们这几天都要多加小心。”

    李翔华考虑了一说：“先不报警，看看况再说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从来没有过一只是用枪打死的！

    真实发生过的事，见过的人，听过的话，或许是因为相对来说不那么重要，所以在后来的生活中慢慢变得模糊，甚至一度遗忘。

    空间重叠。

    而且一只死兔难免会让人联想到很不好的事。

    那天解封珧没有走，留来陪着他，一直到晚上李翔华从老城回来。

    这事以前不是没有过，他们刚创业那会儿，还有公司逐渐走上正轨接连抢到几个大单之后，都有人寄过匿名信恐吓他们，其中也有些小动的尸。

    李翔华看到死兔时的脸也变得非常不好，但是他不想柳应年害怕，就一直安他说：“别担心，没事的，不就是一只死兔吗，丢了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没订过啊。”他回疑惑的说，“难是翔华订的？你打开看看。”

    在他脑海中陆续现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，记忆像倒带的胶卷，一张一张迅速向后翻去，从他的五十五岁翻到了二十五岁，画面最后与现在的形定格在一起，回到了三十年前的今天。

    柳应年不觉怔了一，有什么信息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谢封珧站在厨房门，脸极差，看着手上打开的盒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柳应年跟解封珧都觉得李翔华说的有理。

    解封珧说：“要不要报警？”

    第二天，第三天，第四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他察觉不对劲，转过。

    柳应年不赞同，摇：“报警弊大于利，本来没事也会变成有事。我们这行能不跟警察扯上关系就最好不要扯上关系。”

    但当这份真实面对面的放在他前时，那大的冲击和时空错位的眩，就像打开沉睡记忆的利刃，把原本被后来那三十年生活挤压在记忆底层的过去重新翻了来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看了一，立刻倒了一凉气。

 “昨天。”解封珧边吃边说：“飞机打电话回公司，他们说你烧到直接不省人事，请病假在家休息。我他妈累死了，就回家睡觉去了。今天醒来就来看你，够意思吧？”

    同一时，同一刻，同样的解封珧坐在自己面前，说了同样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