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目光渐渐涣散开来，见那殷红双轻轻开合着又：“想要唱支曲儿给大人听，唱小声一儿，您听听唱得好不好......”

    话落，果真压低了声音用极轻极缓的气唱起了不知名的艳曲，容夕无声地叹一气，颇有几分无奈地阖上眸，心随着曲词哼唱，到了某时慢慢睁开双，双无形地数了三声：“三。二。一。”

    底传来一声闷哼，纵从房梁上来，好整以暇地看着那株“幽兰”，轻轻一句：“幼稚至极。”

    怜华笑得无声，了指尖无意沾染上的血迹，回：“寻些乐罢了......你怎么这么快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用变成什么儿鸟儿，还给人唱曲。”调侃罢一句，又，“再者，那两人都是有家室之人，我难不成叫醒他家夫人，让她一同赏曲作乐？”

    怜华笑一笑，不再回他，伸手指拂去他面颊上几乎不被察觉的一粒血珠，突然转了正问：“容夕，你可觉着乏了？”

    不觉怔愣。

    “......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乏了这鲜血染指的生活？我时常想，许多年前若不曾筑梦楼，现在兴许在一平凡人家，茶淡饭，寻着一个知心人伴着走这天，将想去的地方一一见识了......山川河，去哪一，都比这楼里温吧......”

    一直压在心底的像是被狠狠地针扎，呼一滞，想起了今夜收柜里的那一幅画。

    也想起那萧家的少爷说，愿你当有一日如画中所现，亲自去这样的地方游一游。

    于是笑了笑，回：“许多年前若不筑梦，现早就死了......可是怜华，或许当有一日，我们亦可如凡儿一般，去到想去的地方吧。”见那人微弯眸轻轻颔首，携了他的手离开：“走吧，留在这看尸，我可要噩梦了。”

    一语惹得怜华嗤笑声，心的些微抑郁，终于扫得净。

    “容夕，萧二少爷来了。”

    又是一日黄昏。

    容夕闻声抬，瞧见怜华留一个意味的神，把缩回帘后便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不过片刻，推门声又起，这一回来的，是他家主。

    “容夕，换衣裳去陪陪你那位大金主。”

    “爷，我方才收拾旧，折腾了一汗。”

    逸挑眉应他：“那你去沐浴便是，我不信萧二少爷还不乐意等你。”

    容夕微微抿不应这玩笑，选了一袭蓝衣衫，转去沐浴清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