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了！”逸急忙将手回来。

    “沉霜，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边，我保证...不会再让你痛苦。”

    逸怔忡。

    这人握住探到衣襟上的手，间低声笑：“你怕吗？”

    平慕尘蹙眉，攥了他的手不松开，突然又一度压到伤上，死死覆住心。

    这人把声音放得更轻了些。

    “太医呢......”逸又问一次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恨我，”平慕尘打断他，继续说，“可我却没有办法让你不恨我。我的份，我所面临的境遇，没有一样是我可以选择的......对我而言，唯一能够选择的只有你......你要让我连这个唯一也失去吗？”

    前人的前似乎受了重伤，汩汩鲜血把一大片龙袍染成红。

    逸如鲠在，摇着不断否认他所说的话。

    却终究只是微微有些窒息。

    这人瞧了他的闪躲，依旧不肯罢休，重又握他满是血迹的手，追问着：“永远留在我边，你肯不肯？”

    逸上前，扶他坐到床畔，伸手去想要看他伤。

    平慕尘摇了摇，轻声：“我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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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人如他所言，终于松了力。逸咬着牙手来，蓦地扼住他的咙，满目痛苦地发心中怒气。

    “我不走！我不走......你快放手......”

    “慕尘......”得有些急，逸缓了缓气，压数重不安，急忙跑殿中。

    逸彻底崩溃。

    “沉霜，你以前说，你这一生都会护我。”逸不答，听他字字说得自己难受，“你若离开我......岂不就是言了？”

    “慕尘！”

    “你......太医呢！”

    禁不住眶发红。

    “放手！”

    穿了好几重垂帘，终于跑室。

    那年也是这般境，这人负了伤，自己瞧得心急如焚，他却如往日一样言安抚。

    他勾手将人揽近，在亲吻中抚着这微颤的

    “我......”

    前人舍不得真的伤到他，不足片刻便没了力气，眸光隐忍地看着他，似乎随时都能绪溃堤地哭来。

    平慕尘拉着他的手在自己伤上，又问：“如果刺中心脏，你怕不怕？”

    平慕尘不作闪躲，任由那双颤抖的手扼得他微微窒息。

    平慕尘听着声响正转过来，逸脚步突然一顿，了一凉气。

    逸满心慌，思绪一片杂，只想着要挣脱，一边低声：“放手，我去找太医。”

    “还没到。”

    房那人背对着他，微微扶着床栏，地上有零星血迹。

    噎了许久，轻声回他：“我从来都不恨你......我知你不由己，可我这么多年，也真的很痛苦。我是真的不想再沾染着这些事了......”

    手掌已沾满腥黏血，微微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平慕尘偏吻到他的角，双慢慢安抚，最后住他的嘴。

    “......什么？”

    金霄殿门半敞，殿殿外不知为何瞧不见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逸垂，一气，不再接他的话，问：“太医怎么还不来？”

    “先回答我！”

    那三字仿佛就像当年一般，让他突然变得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