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
    林觉努力平复著自己的心，然後坐起来。

    “学？”林觉看见站在窗前，背向自己看著窗外的宋寒章，惊讶地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宋寒章应了一声，声音很轻，几不可闻。

    房弥漫著一异样的沈寂，林觉张了张嘴，却最终还是没有发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宋寒章转过，逆著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脸。笼罩在月中的影显得异常单薄，明明还是那副冷静持重的样，却微妙蕴著一丝异於先前的脆弱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一绷的弦──不知何时便会骤然崩断。

    “发生了什麽？”林觉终於挤了一丝声音，却尤有一自己在梦的觉，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宋寒章上看到脆弱。

    ──应该是没睡醒看错了吧！

    林觉在心里默默想著，再去看宋寒章，果然，所谓的脆弱就是幻觉。

    宋寒章沈默了片刻，语气淡漠地开：“没什麽，只是忽然想起了《楚门的世界》。”

    楚门生活在大的影棚里，他的人生是被安排好的一场演戏，边的所有人都是演员，而影棚外亿万人看著他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“生活在这样的虚假和谎言之中，无时无刻不被窥视著，真是可悲啊……”

    宋寒章手扶著窗栏，看向窗外。

    窗外树影影影绰绰，仿佛有未知的鬼魅潜藏其中，讥笑著毫无所觉的人们。

    “我讨厌，被控制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──什麽？

    林觉不明白宋寒章为什麽忽然说起这些，但是他言语间那的厌恶却是真的。他在抗拒什麽？被人窥视？还是……

    ──抱歉，我只是不喜被人摆布而已。

    脑中回想起前一晚，在图书馆里他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──比如关禁闭的时候。

    陆刃的声音闯林觉的脑中。再联想起学说起死去的父母的时候那冷淡的语气，他已经忍不住脑补许多悲惨往事了。

    “别胡思想了。”

    林觉尴尬地发现自己被看穿了，宋寒章即使没镜，双依旧锐：“现在想再多也没用，你只要记住要活去。”说完，他轻轻拉上了窗帘的隙，将月光挡在窗外。

    “睡吧，天亮了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
    但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