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引诱充满了恶意，可是对一个在地狱里的人来说，哪怕只是一微弱的光芒，也值得她不顾一切地往上爬。

    于是她了泪，对女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：“对，我不要再过这日了。”

    她需要钱，很多很多钱，让她每一顿都可以吃得饱，让她可以穿上崭新漂亮的衣裳，像别的女孩一样随心所地买喜的东西，她还想学舞，像只漂亮的蝴蝶。她可以过上那日的，她应该过上那日的！

    女人满意地笑了，轻声：“好孩，你还饿不饿？我家里还有吃的，跟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那个女人走楼中，黑漆漆的楼就像一张血盆大，要将人连带骨地吞去。她摸着吃得半饱的肚，填饱肚的渴望已经满足了，可是那永不满足的贪婪在促着她向前走，于是她站了起来，掸净破旧的棉袄，直了脊背，一步一步地向那个黑的未来走去。

    起初，一顿餐就觉得满足。然后，厚厚的钞票让她兴。后来，她学得聪明了，明白了怎么去玩人心，支票和银行卡放在她面前，她都能不动声，拒还迎，因为她知这份矜持和克制可以让她获得更多。

    她搬了这栋破楼，换了学校，去上舞蹈培训班，学着最好的仪态，像是个好的女孩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她已经大了，成熟了，见过了前车之鉴，知了自己想要什么。对她来说，手段是手段，目的是目的，所以她目标明确，她不要永远过这日。

    她已经有了足够的钱，现在该是和过去说再见的日了。

    于是她的父亲死了，死于酒中毒，就在她的录取通知书来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她去认领尸，警察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，不敢相信那个肮脏的酒鬼会是她的父亲。

    “你是杜小？”警察对着本上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了，又摇了摇：“我最近改了名字，跟我妈妈姓了。我叫……柳清清。”

    多好听的名字啊，她喜这个新名字，这是全新的人生，全新的开始。

    走完火化的程序，她换了一张新手机卡，一个人拖着箱来到机场，坐上了前往X市的飞机。

    飞机起飞，她看着窗外的蓝天，忽然觉得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她终于可以前往童年时向往的学府，抛开不堪回首的过去，把自己打扮成天真可温柔善良的白富，再也没有贫穷、饥饿、打骂，也再也不用虚与委蛇地应付那些讨厌的男人，她自由了。

    她突然笑了声，乐不可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