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扩散，剩的时间只有几个月，他想要平静地在家中渡过。

    他拒绝了所有来探望自己的亲朋，却单单见了欧利文和维。

    那是在温曼先生的书房里，他的神还好，但是脸有些苍白，偶尔咳嗽了两声。

    “你会见我，说明你觉得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。”欧利文说话依旧单刀直，没有多余的寒暄与遮掩。

    维碰了碰欧利文，意思是希望他说话不要这么直接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……”温曼先生笑着摇了摇手，“那我就直说了。你们两个应该都听过歌德与席勒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“听过，歌德与席勒有着非常厚的谊。就人生境遇而言，他们有着很大的差异。歌德极尽富贵而席勒却穷困潦倒。”维记得自己在以往的书中看过他们的故事，也曾经为他们叹过，“甚至有人说是席勒激发了歌德已经疲惫的创作诚，帮助他写了《浮士德》的第一。但是这段谊并没有持续太久。他们俩同时生了重病，歌德活来了，但是席勒却亡故了。他的遗被安放在教堂的地室。二十年后，是歌德在一堆白骨之中辨认了席勒的颅骨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温曼先生低，若有所思的模样，“歌德除了辨认了席勒的颅之外，还取走了一小节他认为属于席勒的肋骨，一直将它在边，度过了他人生最后的时光。”

    什么？歌德带着席勒的肋骨？为什么？维不解地看向欧利文，就算他们真的是一见如故的好友，歌德对席勒怀有愧疚之，也不用带走席勒的肋骨啊。

    欧利文扣住了维的手指，“那么这一小节肋骨，又和您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太太梅丽莎在十二年前就过世了，他的家族也许曾经侍奉过歌德，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，这一小节肋骨一直被他们的家族所保，直到我的太太嫁给了我。”温曼先生睛里像是倒影着好的过去，“那时候我生意失败了，面对着难以承担的债务，我的太太将这一小节肋骨给了我，让我卖掉了它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们又是怎么确定这一节肋骨就是歌德带在边的呢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那一节肋骨上，有歌德亲笔写的字迹，前面一个字已经看不清了，后面可以辨认来，是‘席勒’的名字。我们拿去与拥有歌德手稿的博馆行了对比，确认了那确实是歌德的字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