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少年一脸动容，似乎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，“前辈你这样我真是……我……我都不知怎么谢你才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笑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。”季青对莫一笑轻笑着，又转向那工作人员，“我觉得上有些，可能对这个颜料有些过……能先让我到盥洗室理一吗？”

    季青整只袖都被污染了，脸上还是温纯如的好笑容，还反过来安莫一笑：“一笑没事的，我家离得近，我可以让助理再去取一。倒是你自己，赶想办法把服装送过来，耽误了待会儿的典礼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这只是个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意外而已。不必如此。”莫一笑摆摆手。

也赶慢赶地跑过来了，一边升起挡板聊胜于无地遮挡着那些飞来飞去的摄录仪，一面急匆匆地把两个人往后台休息室和化妆间引。

    工作人员自然没有不答应的。季青于是走这间大概是化妆间或者衣帽间的屋，随手从衣架上拽了一件衬衫，走屋去找盥洗室。走之前还扭担忧地看看莫一笑：“一笑你也早把这衣服换了吧，甚至对颜料里面有没有掺别的东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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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青跟着一个工作人员离开了，剩一个工作人员看着莫一笑一脸抱歉：“真对不起，莫老师，这是我们安保工作的失误，给您歉了！有什么需要我们的我们会尽全力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里。”引路的工作人员刷了通行证打开一间屋，里面凌地堆放着一些衣，梳妆台那里散放着不少化妆品。

    既不可能让时间倒，也不能让他们凭空变一定。纠缠与怨怼都只会给筹备方留坏的印象——然而，桃李奖可是一年一度啊，是最权威的电影奖项之一。比起让筹备方想起他就想起不愉快的矛盾，让对方自觉对他有些歉疚，卖他们一个人不是更好？

    两人被工作人员引着来到了后台。这会儿正是最张的时候，所有人都行匆匆走路带风。莫一笑听见给他们引路的两个人中，一个正语速飞快地对着光脑说什么，零散的“叫助理”、“通行证”之类的词语让他分辨，对方正在设法联系张晋还有季青的助理——他们都没被允许礼堂，而只能在礼堂附近的屋里等候。

    那个工作人员好一番歉，确定莫一笑没什么要求之后千谢万谢地离开了，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典礼开始，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，实在是留不人在这儿陪莫一笑等着。

    但和颁奖典礼的筹备方计较，又能怎样呢？

    不是他大度——事实上这事儿真的很麻烦，衣服毁了，他不能失礼地这么穿会场，但临时联系张晋让公司（或者说莫家）送倒不是来不及，而是一时显然找不到和他上这件一样合的大牌礼服。总的来说，他今晚恐怕要在一众明星中黯然失。

    莫一

    “嗨。多大事儿。”无数鞋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里，季青扭对莫一笑一个宽和的笑容，“咱们是一个剧组的，你叫我一声前辈嘛。”

    所以，莫一笑温温地浅笑着：“没关系，这只是粉丝的自发行为而已，这么大的一个活动，总是难以面面俱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