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其实真正让唐哩兴的是，余亦燎提起他妈妈的时候那自然而然的语气，让她觉得这位冷冰冰的刑侦队，终于放了过往变得更加有人气儿了。

    余亦燎好笑地看了她一，没忍住抬手拍了一唐哩的：“吃饭。”

    唐哩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才开始动筷，夹了一小块黄瓜丢嘴里咔嘣咔嘣地嚼着：“哪来的黄瓜呀？你午去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之前你买的。”余亦燎说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提起那顿没成的晚饭唐哩有遗憾，“我还想着给你一手呢，你差的时候我学了好几天厨艺的。”

    余亦燎笑了笑：“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。”

    天呐！这是余亦燎今天第几次对她笑了？

    唐哩受若惊地眨了眨睛，看到余亦燎从后的柜上拿了个什么东西，再细看的时候前多了一串风铃。

    风铃是陶瓷的，红白相间的小鲤鱼从余亦燎指尖垂来，在她前晃来晃去，发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。

    余亦燎说：“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唐哩这格的姑娘，从小到大人缘都不差，收到过大大小小很多的礼，曾经最被她珍视的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先生随手送她的那把雨伞，一直被她放在枕面。

    但前余亦燎就这么用指勾着一串小小的风铃，风铃却像是晃在她心里，整个人都跟着发叮叮当当的脆响。

    她盯着风铃愣了好几秒，张嘴时明明是想谢，结果泪比语言更快，一眨就这么顺着脸颊淌来了。

    余亦燎的手僵了一，他把风铃放在桌上有生的解释：“我随便买的，是不是不好看啊？在县城的集市上买的，你要想要别的我明天再带你去商场挑。唐哩，别哭。”

    这个勇敢的小姑娘，从三楼跌落的时候没有哭，反而面对着一个陶瓷的小风铃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掉，哭得余亦燎都有慌了。

    唐哩看着余亦燎拿着纸巾手足无措的样，扑哧一声笑了来，她有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了脸，又把风铃攥到手里：“好看，我特别喜。”

    余亦燎松了气拄着桌问：“那哭什么，是哪里不舒服了？”

    “也没。”唐哩摇了摇，“就是，我就是…”

    我就是突然觉得，你好像也喜我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饿了。”唐哩撒了个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