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记忆的意外。

    这大概是余亦燎脸上第一次现不可置信这样的表，他颤声问：“唐哩，你记得我？你是不是记得我？”

    这一刻他不是淡漠的无无求的鬼王，他也不是纠结着不知该还是该退的追求者，他只是一个面对着久别重逢的恋人的男人，他现在满脑都是激动和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“记得！记得你亲完我就玩失踪，记得你到十几年都不老，记得你还他妈能给别人篡改记忆，记得你买了几盆小说是自己的！”这么多天来一直被压在心底的绪终于爆发来了。

    唐哩冷笑着说：“余亦燎，你到底是谁？”

    余亦燎在唐哩的质问里冷却了激动，她记得，但对她来说却不一定是好事。

    因为记得，就会格外痛苦，甚至在想找人诉说的时候，都没有人能跟她分担这些忧愁，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记得。

    余亦燎握住了唐哩有颤抖的手：“我是鬼。”

    唐哩想过无数可能，就是没想过这么灵异的事会现在自己的生活里，她愣了愣，皱着眉问：“什么鬼？血鬼吗？怕忍不住喝我的血才迫自己离开吗？”

    余亦燎张了张嘴，但唐哩没给他说话的机会，自顾自地猜测着：“你为什么不怕光？大蒜呢怕不怕？是不是不喝血就会死？你…你是不是杀过人？”

    最后一个问题唐哩问来的时候是纠结的，那天在“鲤”看到楚叙领着余亦燎来时她一果去差毁了小楠的新款粉衬衫，那个时候她就知，无论余亦燎是谁，无论他为什么走，只要他还愿意拥抱自己，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扑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但这个…血鬼要是真的没事儿杀两个人什么的，她该怎么办？

    余亦燎在她的一连串的发问里微微愣神，她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，不抱怨也不发脾气，他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，沉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对不起，留你一个人独自承受了那么多的惊慌和不安。

    余亦燎认真地看着她：“我不是血鬼，也没杀过人，唐哩，我没想到你会记得我，我以为你会跟其他人一样，把我忘得一二净。”

    唐哩拍掉余亦燎的手：“然后再记得我喜的人是什么张亮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