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凉喝的？不行，我得去茅房。”说完，麻溜的了梯，跑茅房。

    莫家两兄弟也没问疼的厉不厉害，只继续活，天冷，谁都想快些完，也好回屋和和。

    ☆、裁纸

    莫钟后来自然是借故肚疼回了家，说到底只不过是跑到这边来蹭了一顿饭。张婆站在院里好一顿嘟囔。

    院里有些，宁娘和洛瑾将换来的旧麦秸收拾院。已经用了些年岁，麦秸早就变成黑，也沉了许多。

    傍晚的时候，屋终于修好，莫三郎折了黑松的一枝，用绳拴住，顺着烟囱了去，上拉拽，以此将沾着烟囱上的灰清理掉。

    院门推开，是莫恩牵着驴回来了，后却没跟着莫振。驴的上托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娘。”莫恩叫了声。

    张婆只嗯了声，便转了正屋。洛瑾不由想起凤英的话，这才发觉，张婆和莫恩之间，似乎并不像莫三郎那样有母间的亲。

    “爹呢？”莫三郎解驴上的东西，“没跟你一起回来？”

    “爹明日要去一趟外地，今晚在铺里准备，不回来了。”莫二郎帮莫三郎将东西卸。

    莫三郎拍了拍地上的东西，用麻袋包的结实，“对联纸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快过年了，爹卖了一刀纸。”莫二郎弯腰，“先抬到西厢屋吧，晚上我把纸裁开。”

    一通忙活，天很快黑了来，宁娘和洛瑾也已经将晚饭准备好。由于张婆嗓不利索，晚饭特意熬了稀粥，一开盖帘，一米香飘散来。

    灯火给寒冷的冬夜填了几分温，大峪爬上炕沿，脱自己的小棉鞋就坐到了张婆上，指着桌上的稀粥说想要。

    张婆最疼这个孙，要什么就会给什么，当把最多的一碗给了大峪，丝毫没有想起正间还有一个活的洛瑾。

    稀粥并不多，洛瑾当然不会认为自己会有份，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，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怨恨。毕竟有一瓦遮挡，还有一线希望，已经很好。

    农家就是这样，家里最早起来活的是女人，最晚睡觉的还是女人，总是有无穷无尽的琐碎事要。

    洛瑾回到西厢屋的时候，外间是着灯的。她屋，看见莫恩将一刀对联纸铺在地上，看样有些无从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