萍脸上闪过嘲讽，“其实我知，是二叔让他这么的。”

    洛瑾似乎听来了，应该是莫钟上次打了素萍，莫振让他对素萍好儿，所以才买了这手膏。

    “我的手摸什么也不用了，他要真有心的话，帮我儿活，不要打骂，比什么都好。”素萍愁苦的脸上神暗淡，“我看你的手养得好，就寻思着给你，也不至于糟蹋了。”

    手膏很一般，但是对于现在的洛瑾，那也是难得的稀罕。“我不能要。”她伸手将东西还回去。

    “拿着吧。”素萍推回洛瑾的手，“放在家里，说不定他就会拿去给别人。”

    洛瑾没再推辞，她不善于拒绝别人。

    “你那帕绣的倒是好看。”素萍岔开话题，想说些轻快的。“那儿绣的，跟真的似得。”

    “我姑姑教的。”洛瑾手里攥着手膏，“姑姑绣很好，支开撑，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，那针就跟飞似得。我笨，总是学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有这手艺倒是可以领些绣活回来。”素萍说，她知一双手了之后就很难在养回去了。

    洛瑾闻言，一想的确是可以，她没有别的本事挣银，但是绣她是会的。可是想到这里又有一个难题，她不去，那活儿自然也是领不回来的。

    “是去镇上吗？”洛瑾问，心中却有些遗憾。

    洛瑾的境素萍也是知的，只说：“三郎在镇上学过木匠徒工，他又好说话，次他去镇上你让他打听一。”

    两人只说了一会儿，素萍就回去了，家里的婆婆基本上算是在炕上，离不了人。

    离大石村最近的镇是金镇，离着差不多十四五里路，每逢二七便是镇上的大集。周边的人便会在这天去赶集。

    了腊月，便要开始赶年集，集市上的人比往日里多不少。莫大郎和莫钟就是这天去的大集。

    将前天拾得松捆在板车上，一上一，一小一大。两人一推一拉，吃过早饭便发了。

    洛瑾在院里打扫，村推门走了来。

    “二郎媳妇儿，你婆婆好了？”村问，双手拢在袖里。

    “在屋里。”洛瑾指了指正屋。

    村往前走了两步，“你公公几时回来？”

    洛瑾摇，“我不知。”她这应该是莫家知事最少的那个，这村偏偏问她。